原煬彎下身,揉著他的頭發(fā),輕聲道:“就我們兩個吧?!?
顧青裴勾著他的下巴親了親他,“就我們兩個?!?
倆人膩歪地親了一會兒,原煬才拿著文件夾出去辦事兒了。
顧青裴摸著嘴唇,對剛才那個溫柔的吻回味不已。
現(xiàn)在的一切好像太美好了,不僅事業(yè)上順順利利,就連和原煬的關(guān)系也越來越趨于穩(wěn)定,盡管他們的關(guān)系其實是最可怕的一個定時炸彈,但是太遠的事情他已經(jīng)無暇去想了,想了也只是徒增煩惱,至少眼下,他覺得挺……挺知足的。
對于原煬說的度假,他也開始期待了。
原煬在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接到了他戰(zhàn)友的電話,說在街邊一個珠寶店安置的攝像頭里發(fā)現(xiàn)了疑犯的影像。
他們小區(qū)的監(jiān)控錄像雖然拍下了小偷,但是那小偷把臉遮擋了,根本看不清,轉(zhuǎn)過一條街后,也許是放松了警惕,也許那么遮著臉走在街上,被人看到更可疑,所以他脫了墨鏡,正巧被一個攝像頭拍到了。畫面不太清晰,但是勉強能辨認五官。
原煬聽到這個消息再無心工作,扔下手里的事就往警局趕去。
他戰(zhàn)友給他調(diào)出了錄像,并盡量放大,圖像確實不太清晰,但是原煬依然覺得有那么一點眼熟,但是他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他一定在哪兒見過這個人,但是又不是認識的人……
原煬回家的時候,一路都在想這件事,如果這件事真的不是隨機的,而是有預(yù)謀的,那麻煩可就大了,但是他一時怎么都想不起來,誰會這么對付他們。
正巧到了下班時間,顧青裴給他打電話,問他去哪兒了,怎么又無故離崗。
原煬隨便找了個理由,問他是不是有事。
顧青裴說:“上次xx市。主犯雖然還沒抓到,但是他們公司犯的其他事兒的幾個涉案人員,年后要開庭了,對方的代理律師發(fā)過來一份諒解書,并且開出了一些條件,希望我們能簽字,你回來看一看?!?
“諒解個屁,有多重判多重?!?
“我也沒打算簽,不過你還是要看看,然后給原董帶回去,關(guān)鍵是原董,這件事我不好越過他做決定?!?
“我知道了,那幫孫子,一個都不能放過……”突然,原煬腦中靈光一閃,猛地一腳踩住了剎車。
后面的車猛按喇叭,發(fā)泄不滿。
顧青裴道:“怎么了?”
“急剎車了,沒什么。”原煬甩了甩腦袋,他想起來了,攝像頭里那張臉,他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覺得眼熟了。他看過那個公司幾個負責(zé)人的照片,那個小偷,就是他們公司法人的侄子,也就是公司真正的老板!
派人當(dāng)街行兇的,也正是這個文化低,十多歲就混黑社會,至今還沒洗清背景的流氓頭子。
原煬匆匆掛了電話,渾身冒出冷汗來。
他握緊了方向盤,快速地往家趕去。
他記得那個人叫劉強之類的,這個姓劉的能隨隨便便就進顧青裴家,即使換了鎖對他又能有什么威脅,太危險了!他居然把顧青裴一個人放在家里!
這人顯然是有針對性地偷盜,估計是想從顧青裴哪里得到什么東西用以要挾,他爸那邊兒警戒太嚴(yán),沒法下手,所以只好找上顧青裴。
那個電腦……
原煬不敢往下想了,必須盡快找到這個孫子!如果錄像泄露出來,他絕對無法原諒自己。
他一邊飛速地開車,一邊給他的戰(zhàn)友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的發(fā)現(xiàn),并且讓他立刻調(diào)查,這個人肯定還有親屬朋友,不可能跟所有人斷了聯(lián)系,只要能基本確定嫌疑人的身份,那就好查多了。
原煬真的沒想到,發(fā)現(xiàn)了小偷的身份,并沒有讓他感到放松,反而心情更加沉重。
到家之后,他快速地沖上了樓,打開家門看到顧青裴正在客廳打電話,這才松了口氣。
顧青裴掛下電話,奇怪地看著他,“怎么了,氣喘吁吁的。”
“沒什么,吃飯了嗎?”
“沒有呢?!?
“想吃什么?”
顧青裴想了想,“你上次做的那個收工肉丸子不錯,咱們今天吃那個吧?!?
原煬笑了笑,“行,走,跟我去超市買東西去?!?
“你自己去吧,我還有有點兒事?!?
“不行,你跟我一起去?!?
顧青裴嘲弄道:“買個東西還要陪,幾歲了你。”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
“???為什么?”
“家里剛剛遭了賊,這小區(qū)的安保和那鎖都太不靠譜?!痹瓱阉麖纳嘲l(fā)上拽了起來,抱著他的腰,“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看著你我才覺得安全?!?
顧青裴溫柔地笑了笑,“行,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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