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林鈺已經(jīng)在收拾物品準備回家,張元慶也不知道說什么,匆匆吃了早飯就去單位了。
直到進入單位,他才覺得松了一口氣。
“張哥,今天怎么沒精打采的?!?
鐘穎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鉆了出來,興高采烈的樣子。這丫頭,天天精神頭真足。
張元慶下意識直起腰恢復精神,但是突然感覺腰部有點酸軟,不由扶了一把。
“張哥,你這是用腰過度?”鐘穎露出驚訝的神情,她好像聽說張元慶是單身啊。
張元慶沒好氣道:“我到哪用腰去,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沙發(fā)上睡著了,后半夜?jié)L到地上,大概是受了涼氣?!?
鐘穎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你這也太不注意了,躺在地上睡覺容易得風濕?!?
說著鐘穎主動替張元慶泡了茶,然后湊過來:“張哥,你可知道,咱們江北市出大事了?!?
張元慶大概能夠猜到什么,但是假裝納悶的樣子:“怎么回事,哪里發(fā)生安全事故了么?”
“雖然不是事故,但是影響比事故還要壞。聽說海云集團有一批貨被稅務系統(tǒng)聯(lián)系海關扣下來了,海云集團找了多個部門無果之下,直接把事情捅到網(wǎng)上去了。一大早,省媒竟然對此作了一個短評,暗指我們江北市官僚作風?!?
鐘穎在說這番話的時侯,隱隱有些幸災樂禍。
張元慶故意皺著眉頭:“海云集團我之前陪周市長去調(diào)研的,他們有問題政府不是積極幫他解決么?怎么好端端把事情捅到網(wǎng)上,太不注意影響了。還有官媒,在不了解的前提下,怎么對這件事發(fā),這不是把我們江北市陷入不利境地么?!?
鐘穎卻幫著海云集團說話:“這就叫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咱們市一些部門就是官僚,人家官媒是省委喉舌,還能說錯了?”
張元慶兩人說話的時侯,陳強也進了辦公室。他的頭發(fā)好像更加稀疏了一些,跟任潛學有的一拼。不過面部腫了不少,讓眼睛都有些顯小。
“陳科長,你身l怎么樣?”張元慶看到他,沒有放過機會,立刻起身奚落。
張元慶可不相信什么以怨報德,對付陳強這種小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別把他當人。
陳強臉色難看,卻不敢與勢頭正盛的張元慶有沖突,連連低聲應著:“好多了,昨天睡了一天,精神都補足了。”
陳強閉口不談被老婆打的事情,這是中年老男人的最后倔強。
“那就好,咱們秘書科,可都等著您來當領頭羊呢。”
張元慶笑呵呵的,不過語里的嘲諷,絲毫也不掩飾。
“不敢當不敢當,張科長開玩笑了。”陳強趕忙坐回了位置,今天倒是沒有立刻往任潛學辦公室里面鉆。
他大概也想通了,任潛學和張元慶之間的矛盾,最好還是不要介入。畢竟每次一介入,受傷的都是自已。
以自已這個年齡,經(jīng)不住折騰了,其實升職有什么意思?副科退休也不是說不過去。人生嘛,哪能事事如意,老婆孩子熱炕頭不香么?
陳強進入了賢者時間,以精神勝利法安慰著自已。不過想到自已老婆的時侯,覺得臉部有些腫痛。
出了一口氣之后,張元慶這才打開電腦,搜索鐘穎所說的信息。的確是省媒出手了,不僅如此,省政府的留板上也多了信息。
裴碌一旦選擇動手,完全朝著撕破臉皮去了。張元慶看得出,他已經(jīng)破釜沉舟。
或許這一戰(zhàn)如果再被打壓,他很有可能會高調(diào)選擇退出江北市。一些官員把企業(yè)當成羊,今天割點羊毛明天割點羊毛,卻不知道羊有時侯能變成狼的。
張元慶希望他能夠保持這種態(tài)度出手,只有這樣,自已這邊才能真正的幫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