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院內(nèi)散發(fā)著紅薯濃郁的香甜氣息,感覺要將長壽村染上紅薯的味道了。
小八將煮熟的紅薯搗爛成泥,林葉站在旁邊估摸著倒蜂蜜。蜂蜜倒多少也有講究的,如果倒多了會甜,倒少了則少了一絲風(fēng)味。
林葉在這方面掌控得剛剛好。
小九在一旁將蒸熟的糯米搗成糍粑。
最后一切忙完,才開始架鍋熱油,將把包好的紅薯薄餅下油炸,炸至金黃。
幾個人輪番忙碌,到太陽下山方才將明日份的薄餅做好。
淡金色薄餅出鍋時,散發(fā)著紅薯特有的甜香,看著就讓人食欲大增。
宋行之和肖必貴饞得直咽口水,一老一少眼巴巴看向整理薄餅的二姐,那眼神在說,給我吃倆吧。
二姐只覺得這兩人的神情太好笑了,捂嘴偷笑了幾下,才一人遞了一塊薄餅。
宋行之和肖必貴接過薄餅,慌忙塞進(jìn)嘴里嚼。
這薄餅皮薄且脆香,內(nèi)里餡足且甜,一口咬下去,酥脆和軟糯結(jié)合,帶著糯米的淡和紅薯的甜,在口腔中混合成一股可口無比的味道,滑落肚子里,暖暖的,飽飽的。
“再來兩個。”肖必貴伸手。
“啪?!倍銤娎钡啬每曜哟蛄诵け刭F手板兒,插著腰說,“給你們吃一個已經(jīng)是看在你們干活的面子上了。多的沒有。”
宋行之吃得沒老肖快,但是這會兒也吃完了。他實在好想吃,可見二姐這么嚴(yán)格,也不敢嘗試。
轉(zhuǎn)而沖著林葉撒嬌道,“葉葉,我還想吃一個?!?
他臉蛋兒紅紅的,嘴角掛著一點(diǎn)紅薯,模樣像個小孩兒。
林葉對他的感情非常復(fù)雜,下意識不想拒絕他的任何提議。
所以她還是上前拿了一個遞給他。
見宋行之又能吃上一個餅,肖必貴心里嫉妒壞了。
他咳了咳喉嚨,夾著嗓子也朝著林葉說,“乖徒兒,人家也想吃。”
林葉冷漠無情道,“滾?!?
肖必貴見她這樣,捂著胸口在一旁假哭,非說自己徒兒不孝啊,狼心狗肺啊一堆廢話。
說得二姐都聽不下去了,丟給他一張餅,“別念叨了,你還是個大男人呢,給給給。”
接過餅,老肖立馬眉開眼笑,將餅塞進(jìn)嘴里。
二姐白了他一眼,嘴里吐出幾個字:瞧著出息。
這時,裴澤領(lǐng)著劉婆來了。
他臉色有些難看,緊抿著嘴一不發(fā)。
倒是劉婆今日似乎心情不錯,眼睛笑瞇瞇的,還親切地稱呼林葉十丫頭,一般她只會喊她蠻丫頭。
林葉心中有點(diǎn)疑惑。
大姐笑著和劉婆打招呼,“阿婆,快來吃我們剛出鍋的餅?!?
劉婆拿起一個放在嘴里咬了一小口,細(xì)細(xì)品嘗著,然后連連稱贊,“真不錯!”
她又扭頭摸了摸裴澤的腦袋,調(diào)笑道,“小澤你可有口福了?!?
裴澤沒有接話,只有那雙眼睛深深看著劉婆。
時候不早了,大家伙兒忙活了一天,吃了晚飯便都各自散去。
林葉拉住裴澤,詢問怎么了。
她很了解他,只看他的狀態(tài)就知道肯定有事兒。
裴澤靠近,低下頭,將腦袋靠在林葉肩膀上,悶悶地說,“啊奶她,檢查下來情況不太好,鎮(zhèn)上的醫(yī)生判斷不了,建議我們?nèi)ゴ蟪鞘性倏纯??!?
林葉隨之心情也失落起來。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兒,安慰道,“等我去京市參加全青賽,你帶上阿婆一起去。”
裴澤點(diǎn)點(diǎn)頭,突然伸手將林葉緊緊抱住,
“葉姐…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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