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郝嬪還在繼續(xù)往外嘔著黑血,已經(jīng)嗆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良妃的手背上出現(xiàn)了一個個月牙型的傷疤,鮮血迅速滲了出來。
她卻像感覺不到疼痛,含淚看著唐洛川:“唐太醫(yī),本宮拜托你,一定要將郝嬪妹妹救回來!本宮實(shí)在不能讓她帶著對本宮的誤會和怨恨,離開這個世界……”
說到最后,良妃又忍不住落下淚來。
唐洛川面無表情地看了良妃一眼,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請良妃娘娘放心,微臣定會盡力救治郝嬪娘娘?!?
初兒站在原地,指著良妃嘶聲力竭道:“良妃娘娘,事到如今,您還要在這里裝模作樣嗎?!”
“就是你毒害了我們娘娘,是你想殺死她,奪走五皇子!”
“只可惜老天有眼,讓你的陰謀敗露了!”
“我們主仆就算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若離看向外面的宮人,皺著眉頭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將這個胡亂語的賤婢,堵住嘴拖下去!”
“由她在這里污蔑良妃娘娘,你們擔(dān)得起責(zé)任嗎?!”
幾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猶豫。
他們雖是儲秀宮的人,但良妃娘娘的位分比郝嬪娘娘高,手中又有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
若初兒真是在胡亂語,他們卻什么都不做,事后良妃娘娘追究起來……
就在這幾名太監(jiān)遲疑著上前時,唐洛川回過頭看了良妃一眼:“良妃娘娘,郝嬪娘娘如今身中劇毒,危在旦夕,真相如何還無法下定論。您這時將她的貼身宮女堵住嘴拖下去,不免有掩蓋事實(shí)的嫌疑?!?
“有什么事,不妨等陛下與宸貴妃娘娘來了,再下定論吧。”
禾院判也贊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唐洛川的話未必沒有道理。眾目睽睽之下,初兒若是再出了什么事,她就更說不清了。
良妃喟嘆了一聲,揮揮手道:“別動她?!?
“本宮身正不怕影子斜。相信陛下來了,自會解開這個誤會,還本宮公道。”
“只是本宮的名譽(yù),不是你一個小小宮女能肆意污蔑的。你若再胡亂語,就休怪本宮不客氣了!”
哪個身在高位之人,被人往身上潑臟水能不生氣?良妃娘娘最后的語氣雖有些疾厲色,但她對初兒已經(jīng)算得上寬容了。
初兒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陛下和宸貴妃娘娘來了又如何?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她今天就要配合自家娘娘,在大庭廣眾之下,揭開良妃娘娘這虛偽的面孔!
……
鐘粹宮。
小周子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回來,匯報道:“娘娘,儲秀宮的行動已經(jīng)開始了!”
沈知念立即放下手中的賬本起身:“傳本宮的肩輿來。”
“是!”
側(cè)殿的孫貴人,看著沈知念匆匆離去的背影,不免有些好奇。
她喊住了跟在后方的楚夕顏,詢問道:“出什么事了?宸貴妃姐姐這是要去哪?”
楚夕顏垂著頭道:“回孫貴人,郝嬪娘娘那邊出了事,我們娘娘是要去儲秀宮?!?
孫貴人每天的食欲都得不到滿足,對其他事一點(diǎn)興趣也提不起來,快悶死了。
聽到這話,她頓時饒有興趣道:“我也過去看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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