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送唐洛川出去的路上,看到他眼底淡淡的青色,不免心疼:“唐太醫(yī),您也要注意自個(gè)的身子啊?!?
“萬一熬壞了,還如何為娘娘分憂?”
唐洛川搖了搖頭:“本官不礙事?!?
只要是宸貴妃娘娘吩咐的事,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jià),他也要做成!熬一天一夜,算得了什么?
芙蕖知道自己勸不動(dòng)他。
自從明白了唐太醫(yī)對娘娘,除了有超乎尋常的忠心之外,似乎還有某種扭曲的感情。
芙蕖便將自己對他的情愫,深深埋在了心中。
對她來說,只要能時(shí)不時(shí)看到唐太醫(yī),跟他說說話,她便心滿意足了。
其它的,她已經(jīng)不再肖想。
芙蕖福了一禮,道:“唐太醫(yī)回去后,好生歇著吧?!?
唐洛川微微頷首,離開了此處。
……
水月軒。
郝貴人的身體一直虛弱著,就連睡眠的時(shí)間也不固定。有時(shí)候白天打一會盹,晚上就大半夜都睜著眼睛。
太陽剛從西邊落下去,郝貴人已經(jīng)小憩了一會兒醒來了。
她有些口渴,可身子沉,無法起身去拿桌上的茶杯,便像往常一樣喚道:“初兒!”
“嘎吱”一聲,寢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進(jìn)來的不是初兒,而是兩個(gè)全身上下,都籠罩在黑袍里的人。
郝貴人瞳孔一縮,心情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沉聲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沈知念沒有跟她廢話,直接拉下了斗篷上的帽子。
小周子同樣拉下帽子,嘲弄地笑了笑,但語氣還挺客氣的:“郝貴人,您不用白費(fèi)功夫了。您現(xiàn)在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的。”
話音落下,小周子忽然一愣。
他這話,怎么那么像話本子里的反派說的?
在燭光的照耀下,看到沈知念嬌媚動(dòng)人的容顏,郝貴人一雙眸子里滿是不解:“宸貴妃娘娘?!”
她正想起身行禮,卻忽然察覺到了不對勁,臉上滿是警惕之色!
“宸貴妃娘娘,您、您怎么會在這個(gè)時(shí)候,打扮成如此模樣,出現(xiàn)在嬪妾的寢殿……”
該不會、該不會是來害她的孩子的吧?!
郝貴人往床里面挪著,雙手死死護(hù)著自己的肚子。
小周子嗤笑道:“郝貴人,您不必這副模樣。我們娘娘若是想害您,還用等得到今日,還用費(fèi)這么大的功夫?”
小周子的話雖然有道理,但郝貴人依舊沒有放松警惕。
她咬著嘴唇問道:“不知宸貴妃突然駕臨水月軒,有什么吩咐?”
沈知念自顧自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抬眸看向郝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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