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一愣,不解地問道:“什么意思?你想謀劃什么大的?”
陸江月低著頭,臉頰浮現(xiàn)出了一抹羞赧之色,微紅著臉道:“當(dāng)然……當(dāng)然是女兒的親事啊……”
“女兒的年紀(jì)也不小了,不能再耽誤下去了,豈能放過這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陸母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精彩無比,似錯愕,似詫異,似震驚。
她連忙往陸江臨和沈南喬的房間看了一眼,見他們還沒出來,才迅速將陸江月拉到一邊,壓低聲音道:“老娘知道你這丫頭,從小的主意就多,沒想到你的膽子居然這么大!”
“我跟你說,你想的這件事萬萬不可!”
陸江月一下子就不高興了,冷著臉問道:“為什么不可以?”
“娘,女兒嫁得好,以后才有能力孝順您,不僅您能過上好日子,說不定還能幫上哥哥呢?!?
“您為什么反對這件事?”
陸母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哎呦喂,老娘這是造了什么孽!”
“沈家再風(fēng)光,親家公再是一品大員,那年紀(jì)也能做你爹了??!”
“而且他是你嫂子的親爹,你要是嫁給他,豈不是輩分都亂了?”
“再說了,親家母才去,你就在她的靈堂上勾引親家公,這成何體統(tǒng)?傳出去了,別說你的名聲毀了,只怕你哥以后也沒法做人了!”
“老娘警告你,你趕緊把這個念頭吞回去,想都不許想,不然別怪老娘不認(rèn)你這個女兒!”
陸母就算再疼愛陸江月,她心中最看重,最依賴的也是兒子。
陸江月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聽到陸母這樣揣測自己,她又羞又臊,臉一下子爆紅了。
“娘,您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呢?”
“您也知道,沈伯伯的年紀(jì)做我爹都綽綽有余了,我怎么可能對他有那種想法?”
“我是說、是說……”
說到這里,陸江月咬著嘴唇,似乎有些難為情。
但為了自己美滿的姻緣,她還是深吸了一口氣,道:“連中三元的文曲星,江令舟江公子,他是沈伯伯的義子。此次沈伯母去了,他肯定也會去沈家吊唁?!?
“我與江公子非親非故,或許只有這一次機會,能接觸到他了。若不能抓住,怎么改變?nèi)松俊?
陸母這才松了一口氣:“原來你說的是江公子,不是親家公,真是嚇?biāo)览夏锪?!?
陸江月也往沈南喬的房間看了一眼,焦急道:“娘,嫂子他們應(yīng)該快換好衣裳出來了,您快幫我合計合計,怎么把這個計劃進(jìn)行下去!”
陸母沒見過什么大世面,想到要算計文曲星下凡的江公子,不禁有些遲疑:“月兒……這么做真的可以嗎?”
“萬一那江公子翻臉不認(rèn)人,或者命人把咱們抓進(jìn)大牢里,咱們豈不是虧大了?”
陸江月不耐煩地跺了一下腳:“娘,您怎么這么傻??!”
“我們是什么人?是嫂子的婆家人。就算事情暴露了,江公子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怎么可能讓人把我們抓進(jìn)大牢?”
“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像他們那樣的讀書人,最要臉面了。若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和女兒有了個什么……為了面子和名聲,他肯定也會捏著鼻子,吃下這個啞巴虧?!?
“到時候,女兒可就是文曲星夫人了,身份比嫂子還高一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