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對阿煦下手,本宮倒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菡萏的語氣也透著一股涼意:“晉王殿下真是白日做夢!”
“陛下還這么年輕,以后定會有更多皇子,哪輪得到他兄終弟及?”
“晉王殿下平時裝出一副溫潤、隨和的樣子,若不是娘娘說他不是好人,只怕奴婢也要像外面那些人一樣,被晉王殿下的表象迷惑了。”
芙蕖心頭微沉,擔(dān)憂道:“可此事……我們并沒有證據(jù)?!?
“晉王是陛下唯一的弟弟,單憑老田女兒聽到的‘并州’二字,根本無法定晉王殿下的罪?!?
“若事情鬧開了,他說不定還會倒打一耙,說是娘娘污蔑他?!?
“晉王殿下在外偽裝出的形象那么好,屆時不管是朝中的大臣,還是皇室宗親,都會因此怪罪娘娘?!?
“或許還會有人覺得,娘娘在挑撥晉王殿下與陛下的兄弟之情,其心可誅……”
“陛下就算心中相信娘娘,只怕也不好做……”
沈知念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就像芙蕖說的,光憑老田女兒聽到的“并州”二字,就想錘死晉王,根本不可能。
但好歹,如今也有了收獲。
她知道晉王在暗中展露出的獠牙,便能更好地防備他了!
當然,沈知念從來都不是遇到事,只會被動防守的性子。
雖然三皇子周歲禮的事,最終沒有牽連到她,但晉王既然敢在暗中對她下手,就得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只是……沈知念在后宮,晉王是外男,若沒有皇室舉行的大型宴會,兩人平時連面都見不到。
想對晉王出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沈知念并沒有放棄。
上輩子,南宮玄羽是順著春常在,查到了晉王謀反的證據(jù)。隨后將計就計,逼反了還沒準備好的晉王,將他打得落花流水!
可這輩子不知道為什么,距離晉王將春常在獻給南宮玄羽,已經(jīng)快過去三個月了。
南宮玄羽到現(xiàn)在,居然都還沒有碰過她。
若他不像上一世一樣利用春常在,甚至在后期將其封為了妃位,誰知道原本的軌跡會不會發(fā)生變化。
沈知念可不會讓南宮玄羽,放過春常在這顆絕佳的棋子。
沒了她,還怎么勾著晉王露出狐貍尾巴?
為了扳倒這個勁敵,保護好阿煦的安全,就只有委屈南宮玄羽,犧牲一下色相了。
沈知念看向了元寶,吩咐道:“去敬事房,取《彤史》過來?!?
《彤史》便是后宮記載妃嬪侍寢日期、次數(shù)、地點等信息的冊子。
沈知念貴為后宮之首,自然有查看的權(quán)力。
元寶應(yīng)了聲“是”,立刻甩著拂塵出門了。
不多時,他便將東西取了回來,恭敬地遞給了沈知念:“娘娘?!?
沈知念接過,隨意地翻看了幾頁,便道:“陛下對后宮的妃嬪理應(yīng)一視同仁,雨露均沾?!?
“春常在學(xué)好規(guī)矩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竟到現(xiàn)在還未侍寢過,不合規(guī)矩?!?
“告訴敬事房的人,今晚把春常在綠頭牌擺在最前頭,向陛下提一提?!?
元寶雖不明白,娘娘為何要將陛下,往別的小主那里推。但他知道,娘娘做什么事,一定有她的道理。
“是!”
到現(xiàn)在,就連菡萏也不會問,娘娘這么做就不難過嗎。
因為她早就明白了,從頭到尾,娘娘就沒有把陛下寵愛誰,不寵愛誰,放在心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