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哪是處置夏氏啊,分明是借夏氏敲打本宮!”
如果在除夕宮宴上,想讓賢妃出丑的事,真的是她做的也就罷了。
可偏偏她謹(jǐn)記著姑母的交代,這段時間沒有主動去招惹賢妃。就算在除夕宮宴上搞事,也只是一些小打小鬧,無傷大雅的事。
為何這口黑鍋,還是扣到了她頭上?!
莫不是賢妃那個賤婦,自己策劃了這一出好戲,好讓陛下厭惡她吧!
要不然為什么,賢妃最終什么事都沒有,她卻背上了莫須有的嫌疑?!
看著淑妃難看的臉色,小花子小心翼翼地問道:“娘娘,夏氏還在冷宮呆著呢,您可要搭救一二?”
淑妃冷哼了一聲,厭惡道:“不中用的東西,留著也是廢物!本宮搭救她作甚,還嫌陛下不夠生本宮的氣嗎?!”
小花子低頭應(yīng)了聲“是”。
夏氏算是廢了……
淑妃望著鐘粹宮的方向,眼底閃過了一道冷芒:“本宮還以為此事,是良妃和賢妃斗法。沒想到賢妃那個賤婦心機如此之深,竟利用夏氏,暗戳戳地給本宮挖坑!”
翠竹怕她沖動行事,連忙勸道:“娘娘,太后娘娘可是交代過了,這段時間讓您暫時蟄伏。好好撫養(yǎng)三皇子,才是最重要的事!”
“咱們來日方長啊……”
淑妃不耐道:“三皇子!三皇子!成日就是三皇子!”
“他剛出生的時候,陛下是把他當(dāng)個寶貝疙瘩似的??勺詮挠辛怂幕首?,你瞧瞧陛下來永壽宮看過三皇子幾次?”
“如今那個小廢物在陛下心中,都比不過四皇子的地位,更何況是以后?本宮還能指望他做什么?!”
小花子也跟著勸道:“娘娘稍安勿躁!”
“您也知道,嬰孩的夭折率那么高,四皇子如今才四個多月,以后的事誰知道呢?”
“您撫養(yǎng)著陛下的長子,手中就是握著一張王牌??!”
淑妃的情緒這才漸漸被安撫下來:“……你說得不錯?!?
“但賢妃那個賤婦,此次利用夏氏,讓本宮蒙受了這樣無法解釋的不白之冤,本宮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楚夕顏一直默默伺候在旁邊,聽到這話,她的眼神閃了閃,恭敬道:“娘娘,區(qū)區(qū)一個賢妃娘娘,敢冒犯您,您怎么報復(fù)她都是應(yīng)該的。”
“但在此之前,您不妨想想遠(yuǎn)在邊疆的柳三公子……”
“若因為報復(fù)鐘粹宮那位,再傷到了柳三公子,多不值當(dāng)啊!”
很顯然,淑妃也想到了柳時章的那截斷指。
她深呼吸了幾次,硬生生咽下了這口氣:“……罷了!”
“姑母說得對,賢妃如日中天,無論是為了定國公府,還是為了時章,本宮都應(yīng)該暫避其鋒芒?!?
“哼!本宮侍奉陛下這么多年,還不知道他的性子?陛下可不是什么長情的人?!?
“水溪閣不是住著位異域來的春常在嗎?待她把規(guī)矩學(xué)好了,若能搶走陛下的寵愛……”
“賢妃失了寵,便是案板上的肉,只能任本宮宰割了!”
楚夕顏垂首道:“娘娘英明!”
雖然沒有人在明面上說,除夕宮宴的事,跟淑妃有關(guān)。但滿宮誰不知道,夏氏是她的人。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