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全葉不愿將沈知念得罪死,又補充道:“當(dāng)然,他們只是見芙蕖與李采容說了幾句話。并沒有人能證明,芙蕖給毒藥給李采容了?!?
這一點,也在簫貴人的算計之中。
芙蕖與李采容說過話,確實不能證明什么。
但簫貴人知道,真正的芙蕖,并未與李采容來往過。她說出這件事,不管是賢妃還是芙蕖,都會下意識否認(rèn)。
再由慎刑司查出來,芙蕖身上的嫌疑便大了。
若她只是碰巧遇到李采容,和對方說過話,為什么不承認(rèn)?
兩人肯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陰謀!
簫貴人明白,凡事過猶不及。她這時再緊咬著賢妃,反而會惹人懷疑。
反正不用她出手,有人比她更恨不得坐實賢妃的罪名……
果不其然,淑妃指著沈知念,冷冷道:“賢妃,你身邊的大宮女口口聲聲否認(rèn),與瑞雪軒的人來往過。慎刑司卻查出真相,狠狠打了你的臉,你還有什么話說?!”
芙蕖已經(jīng)嚇得跪在了地上,連連搖頭道:“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
“奴婢從未在宮里遇見過,簫貴人身邊的李采容??!”
夏貴人冷笑了一聲:“那么多雙眼睛看著,難道大家都冤枉了你不成?”
“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有人說起謊來,真的臉都不紅?!?
淑妃指了指芙蕖,望著南宮玄羽道:“陛下,依臣妾看,就該將這個滿口謊的宮女,拖入慎刑司嚴(yán)刑拷打!”
“看她還敢不敢在您面前說謊,犯欺君之罪!”
沈知念那雙漂亮的狐貍眼里,帶著三分錯愕,七分迷茫:“陛下,此事不對!”
“慎刑司說,發(fā)現(xiàn)芙蕖與李采容接觸的那個時間,芙蕖正在鐘粹宮主殿伺候臣妾與四皇子。”
“她又沒有分身術(shù),如何能同時跑到承乾宮附近,把毒藥交給李采容?”
淑妃譏諷道:“鐘粹宮都是你的人,自然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誰能證明,芙蕖那時真的在鐘粹宮?”
簫貴人低著頭,唇角勾起了一抹細微的弧度。
正因為芙蕖是鐘粹宮的大宮女,輕易不會離開賢妃身邊,她才刻意讓李采容,將人易容成了芙蕖的樣子。
就像淑妃說的,鐘粹宮都是賢妃的人,自然會幫賢妃說話。他們的證詞,證明不了芙蕖的清白。
而李采容的家人還在表兄手中,就算她在慎刑司受盡酷刑,也不會將此事透露分毫。
事情到了這一步,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懷疑沈知念了……
她沒有理會淑妃的步步緊逼,緩緩抬起一張小臉,期盼地望著南宮玄羽:“陛下,臣妾不敢懷疑,您命慎刑司調(diào)查出的結(jié)果。”
“可臣妾真的不知道,好端端的,宮里為什么會出現(xiàn)兩個芙蕖……”
“臣妾絕無毒害太后娘娘的心,更沒有簫貴人合謀過!”
“臣妾遭人陷害,百口莫辯,臣妾只想懇求陛下,相信臣妾……”
說到這里,沈知念起身跪下,深深拜了下去,聲音一度哽咽。
她賭的就是南宮玄羽對她的信任。
若這個男人相信她的清白,定會從“兩個芙蕖”的事往下深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