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人證物證俱在,您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嗚嗚嗚……”
若離跪在地上,嚇得小臉微白,一個(gè)勁地?fù)u頭道:“不是的!不是的!”
“三日前,娘娘讓奴婢送出宮的,只是一封普通家書。怎會、怎會變成這樣呢?!”
良妃的眼神幽暗下來。
柳貴妃協(xié)理六宮,又有柳太后撐腰,想在宮里調(diào)換一封家書,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她輸就輸在家世不如對方。
柳貴妃冷哼道:“良妃剛才說,這封信是被人偽造的。你個(gè)賤婢現(xiàn)在又說,她讓你送出宮的,只是普通家書?!?
“好賴話全被你們說盡了,左右你們主仆怎么都是無辜的,做壞事的凈是旁人?!?
若離被噎得啞口無,只能慌亂道:“可是真的不是……”
良妃沒有再為自己辯解,而是看向了柳貴妃,緩緩問道:“那貴妃娘娘想如何呢?”
柳貴妃挑了挑眉:“喲,你這是承認(rèn)了?”
良妃喟嘆了一聲:“事已至此,臣妾承不承認(rèn),已經(jīng)沒有太大的意義?!?
“但臣妾實(shí)在不愿陛下整日為國事操勞,下朝后還要為后宮的事煩憂。臣妾只想平息這場爭端?!?
“貴妃娘娘想如何?只要您能消氣,臣妾絕無怨?!?
柳貴妃緩緩?fù)ζ鹆思贡常桓眲倮叩淖藨B(tài):“得了!少在這里說得比唱得還好聽!成日裝模作樣,你不累嗎?”
“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你以為說出花來,就能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了?”
良妃沒有跟柳貴妃爭辯,只是垂下眼眸,似乎是認(rèn)輸了:“那貴妃娘娘想如何處置臣妾?”
沈知念端起茶杯的動(dòng)作微微一頓。
不對勁!
以良妃的性子,怎么會心甘情愿背起這口鍋?
她總覺得,良妃說的話,不像表面上聽起來這么簡單……
然而……柳貴妃和良妃,不管誰落了下風(fēng),都是沈知念樂意見到的事。
因此,她沒有上去橫插一腳。
見對手被自己打得落花流水,柳貴妃不禁更加得意,冷冷道:“一個(gè)佛口蛇心,野心勃勃,慣會裝模作樣的人,怎配高居四妃之位?!”
“陛下,依臣妾看,今日當(dāng)嚴(yán)懲良妃及其母家,以儆效尤!”
“免得后宮的妃嬪都有樣學(xué)樣,聯(lián)合家族在朝堂上興風(fēng)作浪。不僅讓后宮不得安寧,還讓陛下煩心?!?
帝王又豈會不知,柳貴妃今日做的事,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不假,但更多的是想打壓良妃,鏟除異己。
可……若這些事,真是良妃指使莊家做的。他對她……真的很失望……
她對不起太傅的教導(dǎo)。
南宮玄羽沒有回復(fù)柳貴妃的提議,只是望著良妃,眸色沉沉地問道:“你還有什么想辯解的?”
沈知念算是看明白了。
良妃十分了解柳貴妃的性子,知道對方?jīng)_動(dòng)易怒,還目中無人。
所以,她故意示弱、認(rèn)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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