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終于逮到了嘲諷她的機會,他們怎么會放過?
“喲!”
一名長相尖酸刻薄的婦人,上上下下掃了沈南喬一眼,忽然捂著嘴笑了起來:“這不是我們的解元娘子嗎?你夫君成了解元公,你不是該高興才是,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另一人幫腔道:“解元娘子?我怎么聽說,解元公江公子,如今還未娶妻,哪來的娘子?”
“某些人這些日子不是天天自詡,要當解元娘子了嗎,現(xiàn)在怎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秋闈的結(jié)果都沒出呢,大話就放出去了,現(xiàn)在打臉疼不疼?丟人??!我要是她,就趕緊找個地縫鉆進去!”
“……”
一品大員家的女兒,他們自然不敢嘲諷??纱笾苤v究女子出嫁后身份,都是跟著夫家走的。
陸江臨如今連官身都沒有,沈南喬根本擠不進貴婦人的圈子,只能日日與平民婦人打交道。
聽著她們諷刺的語氣,看著她們譏笑的神色,沈南喬又羞又躁,氣得胸口不停地起伏。
情緒激動之下,她竟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陸江月臉色難看地“呸”了一聲:“真是晦氣!”
“自己放出去的大話,還要連累我們跟著丟人!”
“同是沈家女兒,嫂子和賢妃娘娘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陸江臨在外還是要面子的,陰沉著臉道:“少說幾句吧,先將她抬回去?!?
不然丟人丟到大街上,他更無法做人了……
四人就這樣滿懷期待,興致勃勃地過來,灰頭土臉地離開了……
望榜樓。
三樓的雅間里。
詹巍然派出去的那兩個護衛(wèi),將沈南喬一家人的對話,一五一十地匯報了。
不僅眾人一陣無。
就連南宮玄羽,都哭笑不得地看了沈知念一眼:“你那個長姐,性子倒是與你大相徑庭?!?
沈知念忍不住在心里想,若她們沒有重生,按照原本的軌跡,進宮的人該是沈南喬。
那不是她的長姐,是他的沈貴人呢!
沈知念默默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長姐自幼就由周夫人教導,許是周夫人身上,有什么與眾不同的地方吧……”
自從南宮玄羽讓沈茂學,將沈知念的母親立為平妻,又追封她為誥命夫人。沈知念便只管自己的母親叫“母親”,稱周氏為“周夫人”了。
南宮玄羽此時竟有些慶幸,幸好念念在沈家時并不受寵,一直在自己的小院偏安一隅長大。
若與沈南喬一樣,由周氏教導,他簡直不敢想象,念念如今會是什么性子……
不得不說,經(jīng)過此事,帝王對陸家人的印象,已經(jīng)跌至了谷底。
陸江臨雖有一些才華,可大周的讀書人這么多,最不缺的就是有才華之士。他的那點才華,還不足以打破帝王今日對他的偏見。
倒是江令舟……南宮玄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時,眼底閃過了一抹欣賞。
“本屆的解元是何人?”
知道陛下會問,李常德早就派人,將前三名來歷、身份,都打探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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