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貴人起身緩緩跪了下去,望著南宮玄羽道:“陛下,此事與嬪妾無關,嬪妾不知這是怎么回事?!?
“嬪妾在后宮向來安分守己,不知道這回是得罪了誰,竟要遭人陷害,求陛下為嬪妾做主!”
郝貴人雖然有些緊張,心頭卻并不慌。
因為帝王的寵愛,就是她最大的底氣!
陛下對她這么好,又怎么會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人冤枉呢?
眾人面面相覷:“這……一件事,竟查出了三個嫌疑人。”
究竟是孫貴人?郝貴人?還是德妃娘娘派人所為?
可惜,在宮墻上涂抹那么大的“君”字,和正常用毛筆寫字,字跡不可能一樣。不然對比一下,就能確定誰是那個攪動風云的人了。
青黛和郝貴人宮里的葵兒,都被人帶了過來,和珠兒一起跪在了地上。
郝貴人問道:“你為何會在四皇子舉行滿月禮的時候,從鐘粹宮外面的宮道經(jīng)過?”
德妃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譏誚的弧度。
她說過了,有錢能使鬼推磨。表兄早已將葵兒的家人打點妥當,葵兒在水月軒伺候,實際上是她的人。
無論她做了什么事,一旦事發(fā),葵兒便會把罪責都推到郝貴人身上。
當然,德妃明白,若葵兒直截了當?shù)匕押沦F人供出來,那就太虛假了。傻子都看得出來,郝貴人是被陷害的。
所以此刻,葵兒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望著郝貴人惶恐道:“小主,天氣轉涼了,奴婢擔心您受涼,所以特意來給您送披風?!?
“但當時見您在跟陛下說話,奴婢沒敢上前打擾,便將披風交給了初兒的姐姐?!?
“給奴婢一萬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做這種掉腦袋的事啊……”
郝貴人又看向了初兒。
初兒手中確實拿著一件披風,聞行了一禮道:“回小主,葵兒所屬實?!?
到現(xiàn)在,青黛、葵兒和珠兒從宮道上經(jīng)過,都有合理的理由。
南宮玄羽最懷疑的人原本是青黛,但此刻看向葵兒時,眼底也帶了幾分審視。
難道真是他寵了郝貴人幾天,她便生出了不該有的野心,盡妄想取念念而代之?
按照帝王以往的行事風格,直接讓人把她們?nèi)齻€都拖去慎刑司嚴刑拷打,自然能審問出結果。
然而今天是阿煦滿月的好日子,見血不吉利。他不能讓這三個賤婢,給阿煦的滿月禮沾上晦氣。
南宮玄羽冰冷的目光,從青黛、葵兒和珠兒臉上掃過,語氣充滿了寒意:“朕不想在今日見血,你們?nèi)羧鐚嵔淮?,朕可以賜你們一個痛快!”
蘇全葉幫腔道:“陛下仁慈,愿意給你們機會,你們還不招?!”
“慎刑司的九九八十一道刑罰,可不是鬧著玩的!一道道試下去,總有你們受不了的時候!”
“咱家看你們都是皮嬌肉嫩的小姑娘,落到皮開肉綻的下場,可就不漂亮了!”
此話一出,別說青黛、葵兒和珠兒了,一些膽子小的宮嬪,都嚇得臉色微白。
青黛的身子本就不好,此刻整個人搖搖欲墜。
珠兒臉上的血色更是褪得干干凈凈。
她雖然沒做過這些事,可誰不怕慎刑司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