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滅鎮(zhèn)國公府,將一半的朝堂掌握在自己手上前,皇帝對定國公府,可從來沒有這么不客氣過!
袁嬤嬤垂首道:“太后娘娘,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讓陛下收回成命,否則三少爺在戰(zhàn)場上……”
這時,一名小宮女進來匯報道:“太后娘娘,貴妃娘娘來了?!?
柳太后對此并不奇怪:“傳她進來吧?!?
“是!”
柳貴妃風風火火地走進了慈寧宮,快速行了一禮,焦急地問道:“姑母,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咱們柳家哪里得罪陛下了?算起來,時章還是陛下的表弟呢,陛下為何要這樣對待他?”
柳太后的臉色有些陰沉。
去年選秀時,她不過是看中了賢妃的那張臉,才想將賢妃納入貴妃的陣營,以制衡鎮(zhèn)國公府在后宮的勢力。
卻不曾想,賢妃不僅有本事,本事還太大了!
如今竟勾得皇帝為了她,連與柳家多年的情分都不顧了!
然而這些事,柳太后不能告訴柳貴妃。
因為貴妃性子沖動,若知道是時章因為賢妃,才遭了難。她和賢妃的結(jié)盟不僅會破裂,兩人還會徹底撕破臉!
賢妃深得圣寵,后宮還有陰險的德妃,處處為三皇子謀算。偽善的良妃,始終盯著后位。
若現(xiàn)在與賢妃翻臉,貴妃將四面楚歌。
況且賢妃風頭正盛,要是貴妃沖動之下,做了什么對她不利的事,恐怕時章在邊境的處境會更糟糕。
正因為考慮到了貴妃沉不住事的性子,柳太后命人利用韓氏,意圖毀了賢妃生育能力的時候,才沒將此事告訴貴妃。
貴妃不知道,沒參與,也好。如此便不會被皇帝遷怒。
柳太后放下手中的木魚錘,平復心中的情緒,緩緩抬起頭看向柳貴妃:“你父親年輕時,是大周最威猛的將領(lǐng)!”
“時章已經(jīng)十四歲了,不說子承父業(yè),也該去軍中歷練一番了?!?
“不然將來,他人說起定國公唯一的嫡子,竟是個連紅纓槍都沒摸過的軟蛋,豈不是貽笑大方?”
柳貴妃根本不相信這個說辭:“大哥夭折后,父親和母親只有時章一個嫡子,從未想過讓他從軍?!?
“況且陛下此次下旨,父親和母親比臣妾還焦急,怎么可能是讓時章去軍中歷練?”
“姑母,您究竟有什么事瞞著清清?”
柳太后的聲音帶了一絲威嚴:“哀家什么時候害過你?”
“有些事,哀家既然這樣說,便是為了你好,你就莫要刨根問底了?!?
柳貴妃咬了咬嘴唇,眼底依舊難掩焦急之色:“是……”
“可是,姑母,您向來不是最疼時章了嗎,難道這次真的不管他的死活了?”
柳太后沉聲道:“哀家沒有親生子嗣,時章是哀家的親侄子,哀家怎么可能不擔憂他的安危?”
“此事哀家自有決斷,你安心回你的永壽宮去吧?!?
她一母同胞的弟弟,正前往邊疆送死,這讓她怎么安心?
柳貴妃從未如此擔憂過,卻也明白姑母說的話,向來不容反駁。
她不是沒想過,去向陛下求情。可她現(xiàn)在連什么情況都沒弄清楚,擔心貿(mào)然過去,會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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