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的眼眶霎時紅了,吸了吸鼻子:“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什么要傷害自己去陷害你?”
“再說了,我們腹中懷著的是皇子,還是公主,尚不可知?!?
“你說我為了替自己的孩子,除掉競爭對手,所以指使柳絮誣陷你,實在是無稽之談?!?
“陛下,臣妾冤枉……”
她的眼睛微微泛紅,帶著一抹被誤解的委屈。
南宮玄羽瞬間就想起了,除夕宮宴時,她被柳如煙陷害,有口難辯的樣子,一顆心剎那疼了起來。
他說過,會一直相信她,再也不會讓別人往她身上潑臟水。
那晚的事,他不想再讓她經(jīng)歷了!
“朕知道?!?
帝王握住了沈知念的手,溫聲道:“念念心地善良,絕不會做這種事。有朕在,誰都別想污蔑你!”
孟嬪的一顆心又酸又澀,妒火止不住地冒了上來:“陛下,您怎么能這么偏心?!”
“柔嬪鞋子里的那根針,真的不是臣妾指使柳絮放的??!”
“她被分到柔嬪宮里時,臣妾還只是個不得寵的貴人,連唯一的貼身宮女,都是柳如煙的暗棋。如何有這樣的本事,往柔嬪身邊安插釘子?”
“這些事真的是她自導(dǎo)自演,您相信臣妾??!陛下……”
孟嬪說的有些話確實在理,所以南宮玄羽并沒有直接認(rèn)為,這件事一定就是她做的。然而孟嬪一而再地攀咬沈知念,是他絕不能容忍的!
他對她本就不多的耐心,已經(jīng)被她作沒了!
“你說不是就不是,慎刑司查出的證據(jù),還能冤枉了你不成?!”
“柔嬪才是那個受害者,你卻不知悔過,句句攀咬,朕看你簡直是無藥可救!”
“來人!將孟嬪帶回永和宮幽禁,任何人不得探望。待查出了她和柳絮來往的證據(jù),再行處置!”
小徽子應(yīng)了一聲“是”,和另外一個小太監(jiān),一起把孟嬪往外拖去。
蘇全葉暗自搖了搖頭。
柳絮雖然說自己是孟嬪指使的,可除了那方帕子,慎刑司沒有查到她們勾結(jié)的其它證據(jù)。
陛下心里并未認(rèn)定孟嬪是兇手,她的辯解又在理,再加上懷著皇嗣,未必不能把自己從這件事里摘出來。
可她偏偏要想不開,攀咬柔嬪娘娘。
滿宮誰不知道,陛下上次誤解了柔嬪娘娘,心中對她愧疚不已,怎么可能再相信旁人的挑撥。孟嬪這是作死?。?
“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陛下……”
“您已經(jīng)因為誤解,幽禁過臣妾一次了,為什么這次依然不相信臣妾?您就算不為臣妾考慮,難道就一點都不在意我們的孩子了嗎?陛下……”
換成其他人,小太監(jiān)早就把她的嘴堵上拖走了??擅蠇逵猩碓性谏?,他們終究不敢下重手,還真被她掙扎開了。
沈知念咬了咬嘴唇,望著南宮玄羽,眼底浮現(xiàn)出了一抹不忍:“同是要做母親的人,臣妾實在不忍心看孟嬪這樣……”
“反正臣妾的腳沒有大礙,事情也已經(jīng)過去了。陛下,這件事不如就算了吧……”
殊不知她越是善良懂事,越將孟嬪襯托得面目可憎。
南宮玄羽冷眼望著孟嬪,厭惡道:“你一個勁地往柔嬪身上潑臟水,她不僅不跟你計較,還在為你說話。可你卻不知悔改,一個勁地拿孩子要挾朕!”
“如果可以,朕真希望自己的皇嗣,沒有托生在你這種母親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