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祥殿的侍衛(wèi)和太醫(yī)都回來了:“啟稟陛下,屬下們抵達(dá)上祥殿的時候,晗碧已經(jīng)畏罪自盡了。屬下們在她的房間里,搜到了張貴人用過的茶杯。經(jīng)太醫(yī)查驗,里面確實有紅花的成分。”
張貴人受到的打擊不?。骸瓣媳屉m然不是打小伺候嬪妾的,可嬪妾入宮的時候,她就分到了上祥殿。這些年,晗碧侍奉嬪妾十分用心,嬪妾也自問待她不薄。為何……為何晗碧要……”
柳貴妃慢悠悠地問道:“那個晗碧是什么來歷?”
侍衛(wèi)恭敬道:“回貴妃娘娘,晗碧原先是內(nèi)務(wù)府的普通宮女,后來被分配到了上祥殿。這些年,她不管是個人生平,還是人際關(guān)系,都沒有任何問題……”
也就是說,線索到這里便斷了。
張貴人不甘心:“沒有任何問題,晗碧為何要害我?她背后一定有人指使!是不是誰收買了她?!”
“回貴人,屬下們并未在晗碧房里搜出銀錢,不過已經(jīng)派人出宮去調(diào)查她的家人了。”
張貴人閉上眼睛,淚水不停地流了下來。
尹答應(yīng)忽然上前了一步,遲疑道:“陛下,皇后娘娘,嬪妾身份低微,原本不想惹事。可見張貴人如此傷心,實在是于心不忍?!?
“有一件事,嬪妾不知……不知該不該講……”
沈知念瞬間打起了精神。終于來了!
南宮玄羽冰冷道:“有什么事就說!”
姜皇后的態(tài)度則溫和許多:“尹答應(yīng),你若是知道什么,盡管說出來。事關(guān)皇嗣,一絲線索都不能放過,便是說錯了也不打緊?!?
尹答應(yīng)這才松了一口氣:“是?!?
“嬪妾和攬月軒的孫姐姐,是莫逆之交。因為孫姐姐的緣故,嬪妾這些日子經(jīng)常去鐘粹宮。曾經(jīng)看到過,右側(cè)殿聽雨閣的小李子,鬼鬼祟祟不知在做些什么……”
“嬪妾原本沒有多想,可是有一次竟看到,小李子和晗碧有過來往……今天出了這么大的事,嬪妾是在不敢隱瞞。若是嬪妾搞錯了,還望柔貴人勿怪……”
張貴人瞬間咬牙看向了沈知念:“柔貴人,你宮里的人,為何會和害了我孩子的晗碧有來往?!”
柳如煙柔柔弱弱道:“張妹妹,柔姐姐自從入宮,便盛寵加身,完全沒必要害你的孩子啊,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誤會?!?
張貴人并沒有直說,是沈知念害了她的孩子,只是問小李子和晗碧來往的原因。而柳如煙的這番話,看似在為沈知念解釋,卻坐實了她的罪名!
張貴人恨道:“正因為盛寵加身,柔貴人才不允許有人生下皇嗣,搶走她的恩寵!柔貴人,我自問從未得罪過你,你為何如此狠毒?!”
哪怕成為了眾矢之的,沈知念依舊保持著鎮(zhèn)定:“首先,小李子和晗碧有來往,只是尹答應(yīng)的一面之詞,真假還不能下定論。”
“再者,哪個宮人在宮里伺候久了,沒有幾個熟識?就算小李子真的和晗碧來往過,也不能證明,是嬪妾指使晗碧謀害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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