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敢如此對她!
怎敢啊!
怪不得……怪不得她回來以后會對他與母妃如此疏離,怪不得她會如此怨恨賢妃再一次給她許親,怪不得她要與他們斷親!
原是他們對她這七年所受的苦難一無所知!
他……不配做她的兄長!
“云舒……”寧煜聲音痛苦萬分,“是兄長……沒保護(hù)好你……”
寧云舒聞冷冷笑出了聲。
他說,若是他早知道,就算是親自帶兵也會來救她?
這七年,她給他們寫的信還少嗎?
可是信呢?
她不信那么多信,他們一封也沒有收到過。
至少當(dāng)初老單于還未死之前,她明確地在信中表達(dá)她想要回家。
可是呢?
老單于死了,她等來的卻是再嫁的一道圣旨。
真諷刺。
如今他卻在這里裝什么兄妹情深?
寧云舒目光冰冷,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兄長?抱歉,你我已斷親,太子殿下還是莫要再提往事!”
寧煜臉色慘白,他顫抖著嘴唇,想要解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話可說。
他深知,無論他說什么,都無法彌補(bǔ)他這七年的失職和冷漠。
寧云舒看著他,心中的冷漠更甚。
彼時寧南州也從甬道之中走出來,看見寧煜已經(jīng)與寧云舒先遇上了。
他也未曾料到,渡靈聽到寧煜身份的時候會用寧云舒在匈奴之事來攻擊他……
若非是渡靈說出那些話,他們都不會想到當(dāng)初不可一世的長樂公主居然在匈奴過著那樣畜生不如的日子。
雖說寧云舒從前與他關(guān)系并不好,但關(guān)系上好歹也是他的妹妹。
聽到渡靈似炫耀地說出那些事情之時,他亦是氣憤難忍。
不過還不待他動手,寧煜已經(jīng)失控將人給千刀萬剮了。
寧南州臉上閃過一絲冷笑。
得知了這些事情后,他倒是對寧云舒更放心了。
她口口聲聲說當(dāng)初和親之人應(yīng)該是寧陌雪,而賢妃與寧煜都護(hù)著寧陌雪遂讓她前往匈奴和親。
那么這七年她所受的苦難必然都算到了寧煜與賢妃頭上。
所以她如今只能堅定不移地選擇與他統(tǒng)一戰(zhàn)線。
正想著,寧云舒的目光卻越過寧煜看了過來:“二殿下,真相已知,借一步說話?!?
寧南州很佩服寧云舒在這種時候還能保持如此冷靜。
想罷他大步朝寧云舒而去。
“云舒!”寧煜大喊,“我知道,從前是兄長不好,不知你受了這么多委屈,但是你放心,你是我的妹妹,從今以后我一定會保護(hù)你,不會讓任何人欺負(fù)你!”
寧云舒只覺得可笑,眸色蒼涼:“太子殿下,你的雪兒妹妹比本宮更需要你的保護(hù)!”
寧南州此刻也上前,恰時道:“云舒妹妹,此番你助我探查真相,我定會為你請功。與其寄希望于別人,自身強(qiáng)大,才不會再有人敢欺負(fù)你?!?
寧云舒冷冷瞥了一眼寧煜,轉(zhuǎn)身而去:“二哥說得對?!?
“寧南州!”寧煜咬牙喊道。
寧南州微微一笑,看向他道:“太子殿下,此案父皇既然交給了我,便請?zhí)硬灰迨?。方才你殺了我如此重要的犯人,此事我還不知如何向父皇交代?!?
“寧南州!”寧煜激動地上前,“天牢之中的事情,整個大肅你知我知云舒知!絕對不能再讓任何人知道!云舒是我大肅的公主!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會讓她成為全天下的笑柄!更是會抹黑大肅!你可懂!”
“不愧是太子,這種時候還是以大肅為先?!睂幠现菪α诵?,轉(zhuǎn)身而去。
寧煜身形一怔,看著寧云舒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和痛苦。
他知道,他失去了她,永遠(yuǎn)地失去了。
那個曾經(jīng)最疼愛他的妹妹,如今已經(jīng)對他心灰意冷,再也無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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