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喟然嘆息,擼起袖子看了看日漸圓潤的手臂,喃喃道:“我到底哪里不如那個死娘娘腔了……莫不是公主就好這一口?還是說……”
他倏地想到了什么,睨眼朝長歌房間看去,“這娘娘腔該不會是一直在用什么藥吧,所以公主才三天兩頭召他侍寢,嘿嘿……”
眼看長歌已經走出了微雨閣,李俊環(huán)顧左右無人一溜煙潛入了長歌房中。
寧云舒寢宮之中,長歌疾步而來。
“奴見過公主?!?
寧云舒放下手中的書,目光看去:“今日可有收獲?”
長歌回稟道:“奴按照公主指示扮成太監(jiān)混入了朝陽宮,有關于立太子之事未再聽皇上提及,但得知了另一事。”
寧云舒目光微沉。
長歌繼續(xù)道:“青州回信了,可信卻給了皇上的而非世子。奴沒有看到信,但龍顏大怒,說那老匹夫不識好歹,想必是定國侯抗旨了?!?
“呵。”寧云舒輕笑出手,食指輕扣著桌面若有所思。
與她猜測的差不多,定國侯必然不會同意的,哪怕是圣旨。
如今就看皇上究竟會如何了。
收回圣旨那也不可能,且不說君無戲,若真是收回圣旨,只會更加主張定國侯囂張氣焰。
可直接以抗旨之罪查抄定國侯也不可能,如此一來等于與青州宣戰(zhàn),才剛結束了與匈奴長達六年的鏖戰(zhàn),此刻再內戰(zhàn)并不是明智之舉。
她這父皇,到底會如何處理呢?
寧云舒嘴角微勾。
長歌擰眉,繼續(xù)稟告道:“入夜賢妃前往了朝陽宮求見皇上。也不知是為公主之事,還是為大殿下之事?!?
賢妃……作為后宮,此番她的手伸得太長了些。
想罷,寧云舒微微頷首:“好,本宮知道了。”
長歌遲遲未起身,表情糾結,有些話,他還真不好意思開口,總覺得有些矯情了。
“怎么,還有事?”
長歌深吸一口氣,鄭重道:“奴,多謝公主!御花園之事,奴都聽說了。”
他最初受主人之命來保護公主,他也不能理解,為何主人會對這個和過親的公主如此上心。
而今與公主相處這段時日,他才知道主人是為何。
有的人,表面看著完美無瑕,而實際已經爛透。
可有的人,表面千瘡百孔,實則心中還小心呵護著一方凈土。
公主便是屬于后者,眾人皆知看到公主不堪的表面,而只有主人看到了那一方凈土,并且不惜一切也想與她一同守護。
而如今,他也真真切切窺見了主人眼中的光景。
寧云舒眸色一滯,而后漸漸凝重:“不必放心上,本宮的人自是容不得他人欺負?!?
話音落,門外便傳來一陣呼喊。
“公主!我要見公主!”
長歌震驚,這聲音不是李俊嗎!他怎么還是跟來了寢宮?!
“公主,奴去處理?!?
寧云舒似想到了什么,道:“罷了,讓他進來,看看到底何事?!?
長歌眸色微沉:“嗯?!?
李俊很快被放了進來,手中抱著太監(jiān)的服飾,猛地跪倒在寧云舒面前。
“公主!小的要告發(fā)娘娘腔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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