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羅冠的氣息,徹底消失了,以他的修為,在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逃到那么遠之外。
所以,只有一個答案——
符道在玩弄祂!
他們,這群卑鄙的野蠻人,在戲弄一尊高貴的神靈,這絕不容饒恕。
吼——
域外邪神怒吼,幾萬丈的身軀,猛地踏出一步,“羅冠已死,你們故意不放我離開!”
“那便,魚死網破!”
轟——
黑色的神火,自祂體內爆發(fā),剎那席卷。
“混賬!”
兩尊至境猝不及防下,被黑色神火卷入,廢了一些力氣,才撕裂掙脫出來。
只見,黑色的鎖鏈,在神火焚燒下,此刻快速變得通紅,一道道符文不斷崩碎。
甚至,有巨大的星辰,在神火中開始崩裂、破碎。
“域外邪神,你當真以為,能逃得掉嗎?給我鎮(zhèn)壓!”至境怒吼,抬手向前一按。
轟——
煉獄宇宙直接暴走。
所有星辰亮起,以鎖鏈串聯(lián),釋放滔天金光,將黑色的神火壓制下去。
“卑鄙小人!一群卑鄙小人!”
“吾以神格發(fā)誓,再也不相信你們,并對符道發(fā)起詛咒,你們最終在意的,終將徹底失去!”
域外邪神的怒吼,逐漸歸于沉寂,祂被鎖鏈拉扯著,沉入漆黑的煉獄宇宙深處。
兩尊至境黑影,對視一眼,皆看出彼此心底惱怒。這域外邪神,真是個蠢貨,這么簡單的事情,非要鬧的撕破臉。
呃——
不過,若換個角度,兩尊至境出手,鎮(zhèn)殺一區(qū)區(qū)帝境,卻無功而返……這似乎,的確很難不讓人懷疑。
“唉!”一尊至境輕嘆,“走吧,回去告之各方,事情出現(xiàn)變數(shù),再要找到羅冠,怕是很難了?!?
另一尊至境,眼眸不甘,“他究竟逃到了哪里?莫非,是劍道提前,給他安排的后手?”
離開煉獄宇宙后,兩尊至境存在,又回到海洋宇宙所在,仔仔細細將周邊搜查數(shù)遍,結果不出預料,仍是毫無所獲,這才滿懷郁悶離去。
……
“嘭”“嘭”“嘭”……
一陣陣敲門聲,由遠及近,不斷傳入耳中。
‘是誰???一大清早的,擾人好夢?!乱庾R轉過這念頭,羅冠睜開雙眼。
房屋簡單、整潔,最顯眼的是三個大大的書架,上面密密麻麻,又整齊、細致的,擺滿了書籍。
“先生,先生,您還沒起床嗎?”外面,傳來童子的呼喊。
羅冠一怔,“哎呀,睡過頭了,今日要檢查他們默誦,提前吩咐了,早兩刻鐘到?!?
他倉促起床,略微整理衣衫,快步向外行去。
小院,柳樹,一套木桌木椅,看包漿至少已用了十幾年。
旁邊,則是教授讀書的課堂,寬整明亮,桌椅整齊。
來到門前,羅冠正要開門時,突然眉頭一皺。
腦海微微刺痛,像是戳破了一層隔膜,而后無數(shù)的記憶,如潮水般洶涌而出。
他眼眸微微茫然,很快閃過幾分異色,左右看了一眼,接著打開了門。
“呀!”正要繼續(xù)敲門的童子,嚇了一跳,本能向后退了一步,接著面色發(fā)紅,“先生,您起來了啊,我還以為您昨夜又喝多了呢?!?
這是個唇紅齒白的少年,身后站著十幾個同齡人,此刻見先生開門,齊齊行禮,“拜見陳先生!”
陳先生?
對了,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是陳太初。
“陳先生起了?哈哈,這群小娃娃,已敲門了好一會?!睂γ妫床说耐鯆鹱有χ_口,“以后,最好少喝點酒,你孤身一人居住,晚上無人照顧……那個,嬸子之前的提議,你考慮一下啊,淮南巷的豆腐姑娘,模樣很標致的?!?
羅冠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尷尬,拱了拱手,“嬸嬸所提之事,日后再說,我已誤了時辰,便先帶他們去讀書了。”
說罷退開一些,擺出嚴師面孔,“進去,按照位次坐好,我會一一抽查,昨日的課程默誦?!?
正偷笑的一群小家伙,聞臉色一垮,苦兮兮道:“是,先生。”
等他們進了院子,羅冠正欲關門時,突然心有所覺,不經意抬頭看向巷子口,正有一位黑瘦漢子站在那里。
兩人視線相觸,這黑瘦漢子輕輕點頭,旋即轉身離去。
羅冠不動聲色,將院門關好,來到講堂中,開始抽查昨日功課。
他似乎,對這些事很熟悉,一切駕輕就熟。
轉眼,時間就到了下午,簡單布置了一下,明日要考察的功課,羅冠揮揮手,“下課?!?
“先生再見!”
一群小童恭敬行禮,魚貫而出,等到了院子里,就忍不住嬉笑、打鬧起來,一派天真爛漫。
嘭——
關上院門,羅冠揉了揉眉心,抬頭看了一眼,微微偏西的日頭,“所以這個地方,是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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