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的力量,一日間,被毀滅大半。
瘋了!這小劍,他是個瘋子!竟不怕上境震怒,悍然出手,殺死季氏所有人!
可上境,并未插手……嘶——豈不是說,劍道在元初宇宙中的威脅,他們也必須退讓……
逃!快逃!這云海大陸,是絕不能留了!
季氏被誅在前,若換做他們,結(jié)果只會更加慘烈。
嗖——
嗖——
一道道身影,毫不猶豫沖向遠方。
與此同時,關(guān)于此事的消息,以驚人速度傳遞,很快就擴散到了整個云海大陸。
域外降臨者們,失去了以往的從容、鎮(zhèn)定,似喪家之犬般,惶惶逃竄。
羅冠瞇了瞇眼,看著遠方天際,那一道道急速遠去的背影,并沒有再繼續(xù)動手。
他殺季氏眾人,一來是占理,你們主動送上門來,死了也是自己沒本事,怪不得旁人。二來,仍算狐假虎威,借了混沌深處,那一位的威懾……任憑劍道弟子被封印,是那位退了一步,他殺季氏眾人,四尊上境不曾阻攔,則是他們退了一步。
彼此,關(guān)系又趨于平衡。
再要動手殺人,就過了。
若萬一,徹底激怒了,四尊不朽上境,混沌中那位太上劍尊雖恐怖莫測,也未必能夠,護得羅冠萬全。
該莽時莽,該收時收!
這,才叫手段與格局。
……
短短三日,云海大陸徹底肅清,所有域外降臨者們,全部退走。這一片天地,重歸之前狀態(tài),好似什么都未發(fā)生。如此突然的變故,令無數(shù)人震驚,不知發(fā)生什么。
云羅皇朝,帝都!
女帝金雅聽著麾下稟報,臉色凝重,確定域外來人,都已退走去,即刻命人前往江寧城,調(diào)查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是,陛下!親信大臣匆匆離去。
金雅在金殿中,來回踱步,不行,老爺子的身體,之前就已經(jīng)很糟了,我必須親自去一趟!
她很快,就做出決定,來人,準備鑾駕,朕要親赴江寧……
可殿外,卻并無回應。
金雅臉色一變,嬌喝道:誰敢來朕的金殿放肆!哪怕,是域外修士,也不敢這般放肆!
給朕出來!
她鳳眼瞪圓,一身帝袍,端是華貴、威嚴到極點。
腳步聲,在身后響起,接著是一道,溫和的聲音,金雅,許久不見,你還好嗎
金雅身體一僵,這聲音……這聲音……她猛地轉(zhuǎn)身,看到了身后,那道熟悉的身影。
‘不對!不對!’
‘羅冠怎么會在這難道這一切,都是域外來人的陰謀!’
金雅咬牙,你到底是誰竟敢冒充皇朝國師,你好大膽!
羅冠想了一下,抬手指了指,金殿內(nèi)的那張長桌,十三次。
金雅瞪大眼,接著腿一軟,你……你個流氓……胡說什么呢……眼淚,卻滾落下來。
是他,真是他。
旁人怎么可能說出,僅兩人知曉的秘密。
溫香滿懷,羅冠埋頭在她肩上,深吸口氣,嗯,我回來了。
有許多話想說、要說,但此時此刻,似乎又不需要說什么了。
夜深了。
大殿內(nèi),一片狼藉。
羅冠拍了拍她,差不多了,咱們起來吧,好歹吃點東西。
不吃!
金雅呢喃,臉上紅暈未消。
她貼在胸膛上,聽著心跳聲,哪怕渾身酸軟,依舊覺得如在夢中。幸福來的太快,金雅只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真的醒了。
羅冠能怎么辦如今的我,強的可怕。
終于,徹底癱軟的金雅,被羅冠抱著,做到了飯桌上。
他為兩人倒了杯酒,先一飲而盡,這杯酒敬你,我突然失蹤四百年,是我不對。
金雅眼一紅,接著搖頭,沒事,我知道的,你肯定有自己的原因,我從未怪過你。
她喝完了酒,突然想到什么,對了,差點忘了問你,伯父怎么樣了他的身體,這幾年不太好,我想盡了一切辦法,卻沒什么作用。說話間,露出幾分擔憂。
羅冠頓了一下,又喝了一杯酒,輕聲道:父親去了,他活著煎熬,走了算是解脫。
我侍奉了一月,親手為他圓墳……父親臨走時,應該是安心的。
金雅瞪大眼,她想說什么,卻沒有說出來,起身走到羅冠的身邊,緊緊抱住他。
沒事,都過去了,我已經(jīng)想開了。
金雅搖頭,伯父一去,這世上你就再沒親人了……我心疼你……
一句話,羅冠的心神瞬間激動,那些原本以為,已經(jīng)能承受的情緒,再度涌上心頭。
金雅捧著他的臉,不斷親吻著,羅冠,讓我給你生個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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