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滴答滴答落在地上,摔出一朵朵紅梅,卻似重錘砸在其余六人心口,讓他們臉色蒼白,不敢直視。
那護(hù)送此血脈來此的中年人,一把捂住身邊女子的嘴,不敢讓她發(fā)出半點(diǎn)聲音,苦笑著恭敬行禮將其拖下去。
花鳴祈臉色慘白,卻主動(dòng)松開手,望了一眼身前的羅冠,低聲道:祈必不讓義父失望!
罷深吸口氣,大步向前。
他是第三個(gè)走上前去,其余妖皇血脈也急忙跟隨于后,可那落在最后的一個(gè),剛站定便通體冰寒,驚恐抬頭便迎上了朶栱蒼老面龐上,那雙漠然無情的眼眸。
優(yōu)柔寡斷,不辨時(shí)機(jī),難通進(jìn)退,人趨己趨,如此庸碌之輩,豈配登臨百族共主拉下去,依封山舊例!
披甲妖族面無表情,大步而來。
不!這妖皇血脈一下子就徹底慌了,哪料到這點(diǎn)過錯(cuò),竟要賠上自家性命??上壤驮谘矍?他體內(nèi)妖力驀地爆發(fā),卻還沒等逃離,就被幾名披甲妖族直接鎮(zhèn)壓。
不!我不服,你如何膽敢肆意殺戮,我等妖皇血脈后裔……滾!放開我,放開我!
但這所有掙扎,很快就戛然而止,第二顆頭顱被擺在面前。
七條妖皇血脈,已去其二。
羅冠蹙眉,并未想到新皇遴選竟如此簡單、粗暴,但看眾人皆一臉平靜,便知這確是舊例。難怪要關(guān)上殿門,堂堂妖皇血裔竟如豬狗般被隨意宰殺,這事終需遮掩幾分。
也難怪花鳴幽死后,就一群遺老遺少鬧騰一番,其余皆保持緘默,羅冠那一夜展露的實(shí)力當(dāng)然是關(guān)鍵,但根本原因是在百族權(quán)貴眼中,妖皇血脈早已被拉下神壇。
看著殿下花鳴祈在內(nèi),五個(gè)妖皇血裔皆身體顫抖,滿臉恐懼一幕,再掃過眾人平靜、漠然的表情,羅冠突然若有所思,或許這本就是他們想要達(dá)到的目的——
畢竟妖皇乃百族共主,如今這主人既已倒下,上有花蕊娘娘垂拱而治,幾乎不干涉各族內(nèi)務(wù),誰又愿意看到妖皇一脈再度崛起,凌駕于百族之上使得自家淪為驅(qū)使
待遴選之舉至最后,殺的只剩唯一一人,即便得了妖皇大位,也已被嚇破心神,野心、膽魄早就支離破碎,如何還能成事不過又是一個(gè)花鳴幽而已,縱情享樂只擔(dān)虛名。
念頭轉(zhuǎn)動(dòng)間,朶栱陰沉沉的眼眸,如刀鋒掃過面前五個(gè)妖皇血裔,沉聲道:今日初代妖皇陛下英靈在上,你等五人能站在此處,血脈皆符合要求,新皇遴選便正式開始。
他抬手一指,大位便在頭頂,你等拾階而上,能走到最后者,便是新的妖皇。
玉階寬大通體質(zhì)地溫潤萬分,共九十九層,直通妖皇之位所在,便似登天之路擺在五人眼前。
一瞬間,幾人呼吸都變得粗重!
嗖——
或是得了之前的教訓(xùn),朶栱聲音落下瞬間,便有人直接沖了過去,可去的快退的更快,便似迎面撞上一座厚厚的城墻,轟的一聲頭破血流不說,還被重重砸飛回來,落在身后四人腳下,只聽得噼里啪啦骨頭爆鳴,一瞬間不知斷了多少根。
此人大口大口吐血,卻又一邊慘嚎,一邊竭力的爬起來,眼神之中俱是惶恐,可朶栱冰冷聲音已響起,勇而無謀,有力無心者,難為君王。
披甲妖族沖來,便將吐血此人抓起,如豬玀般直接拖走。
沖到一半四人臉色陣陣青白,又是惶恐又是慶幸,望著眼前通往大位的玉階,一時(shí)遲疑不定。可這份遲疑只是一瞬,有了優(yōu)柔寡斷被殺先例,誰還敢多等只不過一個(gè)個(gè)腳下謹(jǐn)慎,緩緩邁步過去。
花鳴祈感受著玉階上,迎面而來的推碾之力,待第一步踏落后心頭驀地一松,他深吸口氣繼續(xù)向前,可不過三五步后,嘴角就露出苦笑。
玉階之上的推碾之力,隨著上前越來越強(qiáng),玉階登頂足有九十九層,他修為低弱如何能夠承受
抬頭看去,其余三人皆已超至他身前,最先一人更是已經(jīng),走到了十層以上,且步履依舊輕松……這般情況他哪來的勝算或許下一刻,便要因落在最后而被誅殺。
畢竟弱小,在妖族中本就是最大的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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