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亂擦了一把臉上血跡,神情陰狠望了過去,咬牙道:速將此事回稟,請各位大人決斷……這羅冠太過自大,竟敢以人族身份插手妖皇大位之爭,必將大難臨頭!
他倒隱隱期盼,各位大人不加阻攔,便讓他踏入妖皇殿又如何屆時妖族氣運反噬,必讓他受妖火焚身落得經(jīng)脈盡斷下場,到時便是一坨爛肉,任憑他們拿捏。
于此同時,四周被震得目瞪口呆各方眼線,如今也回過神來,一個個扭頭就走。
很快,關(guān)于涂青宅邸前所發(fā)生之事,便已傳遍城中,待匯聚到那座巍峨、古老,盡顯尊貴氣勢的妖皇殿時,直讓一眾妖族掌權(quán)者臉色大變。
幾人面色平靜,暗中卻咬牙切齒,但望了一眼隱匿云端之上,不曾顯現(xiàn)的百花宮,還是硬生生吞下這口惡氣。
有人以妖力傳音,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族小輩,折了祁靈魔猿一脈,便當(dāng)真以為,我等拿他沒有辦法嗎
短暫沉默后,有人傳音回應(yīng),何必與他計較,若引來娘娘插手,反而橫生枝節(jié)。他要摻和此事那便隨他,待踏入妖皇殿中,便是此人橫死之時。
不錯!妖皇殿雖只剩虛名,卻仍是我族氣運匯聚之所,以人族之身干涉妖皇大位更迭,已是取死之道。
如此,你我便作壁上觀,等他自取滅亡。此人一死,便以秘術(shù)咒殺那小兒,不過多付出一些代價,則大局可定。
一道道命令很快下達,妖皇殿外的布置,隨之一一撤去,羅冠能察覺到其間變化,眉眼卻依舊平靜。
花鳴祈被母親拉著,望向身前那道背影,夜間翻滾的某個念頭,忍不住再一次浮現(xiàn),且變得愈發(fā)強烈??扇缃窬謩?哪還有多想、多的機會,只能壓在心底,望向妖皇殿的眼神一片堅定。
他一定要贏,要坐上那個位子,不辜負大人的苦心!
距離本就不遠,又是一路太平,轉(zhuǎn)過一處拐角后,羅冠抬眼望去已能遠遠看到那大片的金頂,在日光照耀之下泛出一團耀眼光芒。
而此刻,他們身邊也出現(xiàn)了同行者,皆由大量妖族修士護送,最少的也有數(shù)十人,皆氣息強橫眼神警惕,與之相比他們?nèi)霜毿械癸@得冷落許多。
類似的隊伍足有六支,被護在中心的皆是一個個年輕男子,十幾歲到二十出頭不等,俱是花鳴幽四下遺留的私生子。如今各自打量著對方,雖是面無表情,眼神卻格外怨毒。
他們早已知曉妖皇遴選的規(guī)則,落敗者將被誅殺,家中親眷血脈等也將被殘酷清洗,自然視對方如死仇,哪有半點兄弟見面的滋味,只恨不得對方能暴斃當(dāng)場。
舅父,這一行只三人,我們可否……也好提前除一對手!一支百余人的龐大隊伍中,那身穿華貴錦袍,眼眸陰翳年輕男子開口,語鋒間盡是森然。
被喚作舅父之人臉色大變,急忙捂住他的嘴,棕兒慎,不可對劍仙大人無禮!
說話時臉色已變得慘白,望向那不遠處一行三人,恰好迎上羅冠淡淡掃來眼神,只覺得如墜冰窟手都抖了起來。
好在他很快便收回眼神,沒有借此發(fā)難的意思,此人低低喘了幾口,又捏動法訣遮掩動靜,才低聲道:我的小祖宗,你怎敢去招惹這活煞星……
當(dāng)即將羅冠身份簡單說了幾句,唬的那妖皇私生子臉色發(fā)白,惶急道:舅父,那小雜種得此人相助,我豈非沒了機會
舅父冷笑,棕兒莫非忘了,他乃人族劍修呵!只知勇力而不通命數(shù)的莽夫,逞一時之兇便當(dāng)真以為能肆無忌憚,百無禁忌了待他入了妖皇殿,便是他橫死之時!
此類對話多在幾個隊伍中展開,于是幾番打量之后,便各自安靜下去,甚至有意避開羅冠三人,免得觸他霉頭。
羅冠神色平靜,心頭卻暗暗皺眉,算上花鳴祈在內(nèi),今日計有七個妖皇血脈到來。
這還只是能活著走到這里的,暗中被誅殺的不知多少,這花鳴幽倒是風(fēng)流快活。
可如此來,登臨大位的機會,便只有七分之一了。他摸了摸手腕處,感受著那淡淡溫?zé)嵘⒁?眉頭便漸漸舒展。
既是她的意思,或許另有機會,便是當(dāng)真落空,也不過浪費些時間,只不過身后這對母子,怕是就護不住了。
轉(zhuǎn)過幾個念頭,羅冠停下腳步時,妖皇殿已經(jīng)到了。
「三九齊聚,天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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