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波冷笑一聲,拱手道:吳陽子前輩,如今賊首既已現(xiàn)身,您還在猶豫什么
枯老,還請您出手,助海明宗一臂之力!
就算這元夏宮客卿有些手段又如何吳陽子與枯衣叟聯(lián)手,便是兩位大劫境鎮(zhèn)壓。
誰可敵!鎮(zhèn)壓此人,只在翻手間。
吳陽子眉頭微皺,略不喜呂清波之行,可想到那金骷老祖,正要有所表示時……
啪——
一記耳光,重重將呂清波抽翻在地,他半張臉猛地腫起,牙齒散落一地。
吳陽子瞳孔一縮,他甚至沒能看清,對方是如何出手的。
羅冠收回手掌,淡淡道:污蔑我元夏宮之人,你好大的膽。
呂清波懵了。
他甚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腦袋嗡嗡作響。
但很快,他就慘叫起來,這一巴掌幾乎拍碎了,他小半張臉的骨頭。
啊啊??!你敢傷我,你竟敢傷我!
殺了你,本公子一定殺了你!枯老動手殺了他,我要此人碎尸萬段,不得好死!
一向受寵的金骷島獨子,何曾吃過這般虧,直接發(fā)狂。
枯衣叟頭皮發(fā)緊,他已察覺到了羅冠的厲害,心頭暗暗叫苦。可金骷老祖對呂清波極其寵愛,今日若不出手,事后必難交代。
一咬牙,他上前沉聲道:吳陽子道友,速與老夫聯(lián)手鎮(zhèn)殺此人,否則待金骷老祖歸返,海明宗必受牽連。
吳陽子臉色微變,但不等他做出決定,便聽嗡的一聲劍鳴,枯衣叟僵在原地。
下一刻,腳下甲板破碎,一條裂縫筆直出現(xiàn),貫穿枯衣叟所在,亦將其身軀從中一分為二。
噗通——
尸體倒地,血腥四溢!
死了……
嘶——
吳陽子倒吸冷氣,望向羅冠的眼神,充滿震駭。
雖說枯衣叟此人,是借了秘法強行破境,比尋常大劫初期要弱不少。但即便如此,大劫境就是大劫境,如今卻似路旁雜草,又或一條野狗,被分尸當(dāng)場……
此人,到底是何修為!
大船上,一片死寂。
吳陽子都受驚至此,其余人的表現(xiàn),自可想而知。如今一個個表情,像是見了鬼,一個激靈急忙埋頭下去,露出無盡驚恐、敬畏。
第一個念頭是,這元夏宮客卿好強,接著就是……金骷島今日,踢到鐵板了!
呂清波傻了,顧不得臉上劇痛,眼珠幾乎瞪爆。
枯衣叟,就這么死了!
接著,他似感受到什么,驚恐抬頭望來,便迎上了羅冠一雙,冰冷淡漠的眼眸。
我爹是金骷老祖,大劫上境修士,你若膽敢殺我……
咔嚓!
羅冠一腳踏落,尖叫戛然而止,呂清波胸口凹陷下去,口鼻七竅大量鮮血涌出。
其滿臉恐懼,眼中俱是難以置信,顯然想不到竟會死在今日……他怎么敢他竟然敢!
接著,氣絕身亡。
??!你殺了公子,老祖絕不會放過你!
快逃,給老祖?zhèn)餍?為公子復(fù)仇!
金骷島眾人,尖叫著四下逃竄。
羅冠拂袖一揮,劍鳴呼嘯而起,這些逃竄修士,身影皆僵在原地,接著噗通噗通倒下。
轉(zhuǎn)眼,金骷島一行,死滅殆盡。
好狠!
圍觀眾人心臟皆驀地所收縮,再看來眼神中,便更添了深深敬畏。
吳陽子頭皮發(fā)麻,呂清波、枯衣叟等人,死在海明宗大船上,雖與他們無關(guān),但以金骷老祖的行事作風(fēng),他們必被牽連。
猶豫一下,他拱手,在下海明宗吳陽子,見過道友……金骷老祖乃大劫上境之修,手段一向殘酷、霸道,閣下今日舉動或有些沖動……
下面的話便再說不出口,羅冠靜靜望來,其眼眸漆黑平靜淡漠若深淵,凜然不可窺探。
心臟狠狠一縮,吳陽子突然明白一件事,自己的提醒,真的是很多余。對方既然敢動手,豈會畏懼金骷島更何況又有之前,世外圣地傳令,金骷老祖已趕往元夏宮……雙方本就是不死不休。
羅冠淡淡道:吳陽子,你現(xiàn)在還活著,只是因為你運氣好,本座沒時間在此耽擱,現(xiàn)在給我閉嘴。
冷冽氣機,如無形之間懸于頭頂,吳陽子冷汗津津,臉色發(fā)白,是……是在下孟浪了,道友勿怪……
之前雖知道羅冠很強,可真正感應(yīng)到其氣息,才知道彼此間差距。
吳陽子毫不懷疑,只要對方愿意,只需隨手一劍,便可將他當(dāng)場擊殺!
大劫上境……不,甚至更強,元夏宮竟有如此強大的客卿,之前根本不曾聽聞。再加上傳說里,那位八血武夫……那此番,世外圣地牽頭圍殺,結(jié)果只怕還未可知!
自家太上都已低頭,楊琦等海明宗修士,更是臉色驚恐,僵在原地一動不動,生怕被牽連,步了金骷島眾人的后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