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冠略一思索,弟子記得。
玄龜?shù)溃耗蔷秃?照顧妥當(dāng)這丫頭,若她有什么要求,都盡量滿足。到最后,還是又提點一句,記住,要照顧好!
想到剛才,觀想圖中那道人,似看來的一道眼神,羅冠心頭凜然,弟子明白了。
院外傳來動靜,是那趙興找的人,將院門修復(fù)如初。
羅冠不再理會,重新開啟禁制后繼續(xù)修煉。
夜晚。
黑暗中,壓抑的哭泣聲,隱約傳入耳中。
唰——
羅冠睜開眼,快步來到俞松子房門前,抬手敲了敲,俞姑娘,沒事吧
哭聲一斂,過了會才有腳步聲近前,接著房門從里面打開,露出俞松子哭腫了的雙眼,是我不好,打攪恩公休息了……我……我不會再哭了……
羅冠心頭一緊,暗道你這樣說可不好,讓自己的表情盡量柔和,俞姑娘,你若有什么傷心事,不妨告訴我咳……我這人最是急公好義,樂于助人,只要能辦到的事,自然會為姑娘解憂。
俞松子猶豫一下,終是沒忍住心頭焦慮,急忙道:恩公,我是跟家人一起被人抓住的,若是可以的話,求恩公出手救救他們,小女子做牛做馬,回報您的恩情。
羅冠拉住不讓她跪下,好,我答應(yīng)了!別耽擱時間,你知不知道你的家人,如今在哪里
俞松子搖頭,今日來的人,他們應(yīng)該知道,是……他們從那些人手里買下我的。
羅冠看了眼天色,行,我知道了,你在這里等……算了,還是跟我一起去一趟吧。
俞松子急忙點頭。
雖是深夜,可島上來往都是修士,燈火通明恍若白晝。
很快,在俞松子帶路下,兩人來到一座大院外,守門的居然有個熟人,正是白日里抓捕俞松子的大漢之一。
眼看羅冠帶著俞松子上門,此人臉色一變,沉聲道:財貨兩清,你們來這做什么
羅冠拱手,勞煩通稟一聲,羅某今日來此,是要與你們再做一筆交易。
大漢面露狐疑,上下打量了幾眼,行,你們等在這。
他匆匆進去,很快院門被打開,趙興為首帶著幾人大步而來,笑道:不知貴客到來,有失遠迎啊,來來來,請里面喝茶。
羅冠想了想,跟著進入大院,卻沒真去喝茶,待避開外界眼神后,道:趙道友,今日我來此處,是想向你打聽下,可知曉將俞姑娘賣給你的人在哪里,還請道友可以告知。
當(dāng)然,我愿為此支付報酬。
耳邊陡然一靜。
趙興皺起眉頭,都是做一些見不得人生意的粗人,貴客何必尋他們,而且我們這行的規(guī)矩,不能隨意泄露貨源來歷,否則日后誰還敢與咱們合作,只能抱歉了。
羅冠看過趙興幾人,不知為何后者心底突然一個突突,竟生一絲出極不好的預(yù)感。
就在這時,一聲冷笑響起,哪來的毛頭小子竟敢打探天陽樓的貨源,找死不成!
密麻腳步聲中,一群人大步而來,為首一人虎背熊腰,滿臉都是橫肉,金丹期修為毫不遮掩,此時盯著羅冠兩人,眼底盡是不善。
趙興看到來人,當(dāng)即沉下臉去,笱兇,你怎么來了今日樓里是我當(dāng)值!
我也是主人任命的管事之一,為何來不得笱兇冷笑一聲,猛地揮手,來人,將這一男一女拿下,老子懷疑他們是奸細,來刺探我天陽樓的情報!
狗屁奸細,這混蛋最是貪財好色,對這姓俞的丫頭頗有覬覦,白日若非自己插手,他早就得手了,正因為一場混亂,才讓俞松子趁亂逃走。
必是因為他聽說,眼前之人花了一萬靈石,將俞松子給買走,如今眼見兩人上門,便想來個人財俱獲。
趙興沉聲道:笱兇,你不要亂來,島上規(guī)矩是主人定的,若是惹出亂子來,你擔(dān)待不起!
說話間,給羅冠一個眼神,讓他趕緊帶人走。
但可惜,這小子像是被嚇傻了,竟毫無反應(yīng)。
趙興!我勸你別多事,給我動手,誰敢阻攔我打爛他狗頭!笱兇冷笑一聲,一步踏落氣機橫壓。
論實力,他比趙興高一頭。
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聲音戛然而止,沖在最前的修士,眼珠瞪滾圓,身體向后拋飛。待落在地上,胸口塌陷了好大一塊,口鼻七竅都冒血,眼看著是不行了。
笱兇瞪大眼,你還敢還手,找死!
轟——
劍影轟然斬下,將他當(dāng)場分尸,血腥陡然濃重,空氣中死一般安靜。
堂堂金丹境,就這么被斬死了!
羅冠收劍,看向臉色慘白,滿是驚恐的趙興,淡淡道:我找他們有事,還請趙道友帶路。
看看笱兇尸體,再看看少年手中,還在滴血的劍,趙興艱難咽了口吐沫趕緊點頭。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