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徹端坐龍椅之上,自從馬場驚魂后,他已多日未見宋玉卿,此刻見她出現(xiàn)在宮殿之上,心中既有欣喜,又隱隱有些擔(dān)憂。
“臣,宋玉卿,有要事啟奏!”
宋玉卿清亮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打破了短暫的沉寂。
李徹微微頷首,語氣難掩關(guān)切:“你有何事啟奏?可是身子尚未痊愈?”
“多謝陛下關(guān)懷,臣已無大礙?!?
宋玉卿不卑不亢地回應(yīng),隨即高舉手中匣子:“臣要彈劾的,是當(dāng)朝皇后,謝氏!”
此一出,宮殿嘩然。
眾人竊竊私語,目光紛紛投向宋玉卿和龍椅上的李徹。
李徹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眉頭緊鎖,聲音低沉:“宋玉卿,你可知自己在說什么?”
“臣字字屬實,句句有據(jù)!”
宋玉卿無視周圍的議論,語氣堅定,將手中匣子呈上,“此乃臣查獲的證據(jù),請陛下御覽!”
小太監(jiān)接過匣子,呈到李徹面前。
李徹打開匣子,映入眼簾的是碼放整齊的官銀,以及一封用鮮血寫就的血書。
他拿起血書,一字一句地讀著,臉色越來越難看,周身散發(fā)出懾人的寒意。
血書是馬場那名遇害小廝所寫,詳述了皇后謝瀾如何指使他暗中給宋玉卿的馬匹下藥,并許諾事成之后給予重賞。
官銀則是謝瀾支付給小廝的酬勞,上面還刻有內(nèi)務(wù)府的印記。
“陛下,人證、物證俱在,皇后謝氏為了一己私欲,竟敢謀害朝廷命官,草菅人命,罪無可恕!”
宋玉卿朗聲陳述,聲音鏗鏘有力,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在大殿中回蕩,震懾人心。
“宋玉卿,你所可有他人佐證?”
李徹強壓怒火,沉聲問道。
“周仕璋大人可以作證?!?
宋玉卿側(cè)身,示意周仕璋上前。
周仕璋出列,躬身行禮:“臣可證明,宋玉卿所句句屬實,臣亦參與了此案的調(diào)查。阿福已經(jīng)被我安排的人保護起來了,陛下隨時可以傳喚?!?
李徹的目光掃過周仕璋,又落在宋玉卿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著內(nèi)心的怒火,卻無法掩飾聲音中的失望與痛心:“謝氏,身為一國之母,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朕一定會嚴(yán)懲?!?
“臣以為,當(dāng)務(wù)之急,是盡快處置罪魁禍?zhǔn)?,以儆效尤!”她微微抬眸,迎上李徹的目光,眼神清澈而堅定?
李徹語氣冰冷,“此事,朕定會秉公處理,絕不姑息!”
......
退朝后,謝太傅腳步匆匆地趕到謝瀾的寢宮。
他臉色鐵青,怒火中燒,一進門便劈頭蓋臉地訓(xùn)斥起來。
“你這個蠢貨!誰讓你擅自行動的?”
謝太傅指著謝瀾,氣得渾身發(fā)抖。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如今證據(jù)確鑿,陛下震怒,你讓我謝家如何自處?”
謝瀾跪坐在地上,淚流滿面,臉上再無往日的驕傲與跋扈。
“我……我只是一時糊涂,我……”
“糊涂?你簡直是愚蠢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