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宋玉卿這個樣子,周仕璋一陣的心疼,卻也知道,從大局來說,宋玉卿的考量是對的。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周仕璋發(fā)現(xiàn),宋玉卿好像大部分時間都在考慮大局,很少有真的考慮自己的時候,好像只要大局安定,她的委屈就不算什么。
可是人都是肉體凡胎,會流血也會疼痛,所以周仕璋心疼宋玉卿,更佩服宋玉卿。
他不知道到底是在一個什么樣的情況下,這個女人才會磨練出來這樣的意志,但是他相信能夠堅持到現(xiàn)在的宋玉卿,絕對不是一個孬種!
想到這里,周仕璋看著宋玉卿的時候,眼神更加溫柔幾分。
他從袖子里拿了一個白玉簪出來,對著宋玉卿開口說道:“民間習(xí)俗,丈夫是在婚前給娘子簪發(fā)的,我不知你喜歡什么,這白玉簪是我親手刻畫的,上面有你的名字,希望你喜歡。”
說著他拉著宋玉卿的手,放在那白玉簪上面,宋玉卿輕輕摸索,果然在上面摸到了卿卿兩個字,心里一陣的觸動。
“周大人,你我不過是一場交易,何必如此?”
“嫁過來,你就是我的妻,我定然護(hù)你周全?!?
周仕璋好像沒聽見宋玉卿在說些什么似的,直接就拿過白玉簪,輕輕地簪在了宋玉卿的發(fā)間。
“果然,比我想的還要好看。”
只可惜宋玉卿現(xiàn)在看不見,否則她一定會被周仕璋眸子里的溫柔觸動。
聽到周仕璋離開的腳步聲,宋玉卿的心,一點(diǎn)點(diǎn)的回暖。
她伸出手,摸索著把頭上的白玉簪拿在手里,細(xì)細(xì)的把玩,感受著上面那兩個字。
其實她見過的金銀珠寶不少,也不缺首飾,只是這一個,她很喜歡。
次日,清晨。
李徹是在疼痛之中醒來的,坐起身來之后,頭疼肩膀也疼,他坐在那里,微微蹙眉:“昨天朕離開朝露殿之后,皇后可處置了宋玉卿?”
“是,皇后娘娘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所以杖責(zé)五十,以儆效尤?!蔽嘿t走上前來,開始幫李徹穿衣服。
什么?杖責(zé)五十?
李徹聽到這話之后臉色變了變:“宋玉卿身子羸弱,三十都夠要命的了,何況是五十?她馬上就要出宮,若是成親當(dāng)天站不起來,那豈不是天下人都知道了朕苛待功臣?”
“皇上放心,娘娘已經(jīng)找人診治了。”魏賢默默的替謝瀾周全了一下。
他雖然是個奴才,但是卻也覺得,這件事宋玉卿本來就是無辜受累,若是皇上真的因為這件事責(zé)問皇后,那么這件事鬧到最后倒霉的怕還是宋玉卿一人。
他能周全一點(diǎn),就周全一點(diǎn),免得宋玉卿又遭罪。
“罷了,瀾兒總是喜歡耍點(diǎn)小性子的,你親自去御藥房找點(diǎn)好藥,給她送去吧?!?
李徹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一陣的煩躁。
前朝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讓人焦頭爛額,可是后宮也是如此的不安穩(wěn),簡直就是沒一日消停的。
他本以為做了皇上就完事順?biāo)炝?,卻沒有想到,這皇位也是一團(tuán)亂麻,朝政更是讓人力不從心啊。
早知如此,還不如做個閑散王爺,逍遙度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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