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很難過你對我的誤會——”季嶼川強忍情緒,聲音因恐懼而微顫:“但,你是來示威的嗎?”
“可以這么理解?!?
秦渺眼神惡劣:“我來是為了告訴你,我知道你所有的底細,而我的底細,你又有幾分了解?我昨晚成功預(yù)判了你的想法,雖然最后因棋差一招功敗垂成,這一次算我輸了,但下次呢?你下次還有把握能贏我嗎?”
“我這人能輸,就是不服輸,也不會一直輸?!?
“一切都才剛剛開始,我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接你的招,你準(zhǔn)備好了嗎?”
“從今天開始,直到未來我死的那一天,你就一直,一直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吧,因為,你永遠也猜不到下一秒的我會做什么?!?
季嶼川的臉色徹底沉下。
他惡狠狠地盯著秦渺,眼底深處的驚懼好似快要溢出來,要不是雙手被束,簡直恨不得立刻把令他恐懼的源頭手動掐死!
秦渺從審訊室出來,傅游立刻拍手叫好,贊嘆不已:“殺人誅心吶這是!三兩語直擊對手心防!干得漂亮!”
秦渺謙虛拱手:“哪里哪里?!?
傅游話音一轉(zhuǎn),語氣飄忽不定:“就是,可能、也許還有更好的辦法……”
秦渺一眼看出傅游的蠢蠢欲動,收回手板著臉告誡他:“二哥,你不許私下對季嶼川動手,我有我的打算,你要是背著我胡來……我就去你家挑撥你和二嫂的感情!”
傅游憋屈:“……”
他看了眼一臉‘我就知道是這樣’的傅則其,再看了眼滿臉嚴(yán)肅的秦渺。
得。
是他自作多情了。
還得是小叔了解秦渺的腦回路。
這是自己的舊情人只有自己能殺,其他人都不許動嗎?
傅游扶額嘆氣:“那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該怎么辦怎么辦,按照流程調(diào)查,先關(guān)他個三天?!鼻孛觳[著眼笑:“中途不要讓任何人探視?!?
既然世界主角不能橫死。
那她就讓他們生不如死!
她倒是要看看季嶼川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強。
還有田惜時,恐怕現(xiàn)在都快要急得跳腳了吧?
一想到這兒,秦渺的笑容簡直止不住。
他們越痛苦,她才越開心。
……
回到傅宅后,秦渺先給親爸親媽發(fā)了條‘這兩天有事不回去’的消息,然后伸出胳膊讓醫(yī)生抽血化驗。
結(jié)果很可喜,經(jīng)過藥物作用,血液里的異常成分基本消失不見,她又可以活蹦亂跳了。
傅則其看了看抽血處,確定沒出血后扔掉棉簽,把秦渺擼上去的袖子捋直:“以后別動外面的吃喝?!?
提到這事,秦渺‘嘖’了聲,為自己辯解:“我已經(jīng)很謹慎了,他給我倒的酒我都沒喝,就在嘴里含了一會兒。”
誰知只是含了會兒,還是中招了。
醫(yī)生說她是過敏。
那她合理的懷疑,原書劇情中的她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喝了一整杯催情酒,很有可能在季嶼川剛丟下她時就斷了氣。
死了也好。
死得干脆點,免得受磨受難。
秦渺嘆了口氣,又有些慶幸。
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眼巴巴的瞧著傅則其,小心翼翼地問:“小叔叔,我之前拜托你幫我收購季氏地產(chǎn)的股份,進度怎樣了?”
這么小心做什么?
擔(dān)心他忘了這件事?
傅則其看不得她故作低微的模樣,干脆直接轉(zhuǎn)身往樓上走。
見他直接走了人,還有話要問的秦渺急了,‘誒’一聲趕緊小跑跟上,這一跟就跟到了衣帽間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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