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別墅外。
隨著一聲急剎,一輛黑色加長版勞斯萊斯橫停在大門口。
守在門外的侍應(yīng)生連忙上前,一手拉開后座車門,一手隔在門頂。
一雙黑色高跟落在地上。
來人一身黑白相間的一字肩高定禮服,雙手戴了黑色長手套,過耳的頭發(fā)一層層的往外燙了卷,顯露出脖頸間的翡翠珍珠項鏈,手里拎著與禮服同色的小香包外淺淺地鑲了幾顆鉆,身材高挑纖瘦。
遠遠看去,整個人高貴又颯爽。
若是湊近仔細打量,就會發(fā)現(xiàn)她眼底是透骨的寒涼,實乃冰山美人是也。
當(dāng)看清楚來人是誰時,被美貌震驚的侍應(yīng)生忙低眉垂目地喊了句:“秦小姐?!?
秦渺在車外站定。
她抬頭仰視整座燈光璀璨的季宅,好半晌才收回目光。
她問:“賓客都到齊了嗎?”
侍應(yīng)生:“名單上的都來了。”
秦渺:“好。”
無需侍應(yīng)生帶路,秦渺徑自走向宴會廳,當(dāng)她出現(xiàn)在的那一刻,半數(shù)人朝門口看來,廳內(nèi)熱鬧的氣氛好似有片刻停滯。
男人看她的目光大多都是欣賞。
而女人們大多心情復(fù)雜,相形見絀。
女兒的美貌,父母的驕傲。
難免驕傲的裴至嬌開開心心地與旁邊的夫人應(yīng)酬。
“沒錯,正是小女,哎呦哪有夫人說的那么夸張,您的女兒也很漂亮,明眸善睞的,笑起來還有酒窩,可招人疼了。”
“秦渺!”
順著聲音轉(zhuǎn)頭看,沈錦初端著兩杯酒走到她身旁,遞出其中一杯:“要不要壯壯膽?”
只要一想到秦渺接下來可能要鬧事,沈錦初就忍不住渾身燥熱。
秦渺接過酒杯,明顯察覺四面八方都有人在隱晦地打量她。
視線或是嘲諷,或是憐憫。
顯然,他們知道她和季嶼川的婚約,也知道前段時間在微博公布戀情的某位女星是季嶼川相戀八年的初戀女友。
在他們這樣的圈子里,基本沒有秘密可。
而這些都是季嶼川帶給她的恥辱。
怎么就不能殺了他呢。
心里越恨,秦渺面上越平靜。
沈錦初低聲問:“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
秦渺瞥她一眼:“安分待著?!?
察覺兩人間的氣氛有異樣,沈徽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強烈,他在宴會廳走了一圈,終于找到正在應(yīng)酬的季嶼川,把人拉到一旁低聲叮囑。
“秦渺來了,我看她今天有點不對勁,你稍微注意著些?!?
季嶼川全不在意:“她能做什么?”
心里想著連他和惜惜公開秦渺都能一聲不吭,肯定是愛他愛得無法自拔,既然這樣,他當(dāng)然不用太費心。
只要捏著婚約,就能拿捏秦渺。
一想到這兒,季嶼川更是得意。
沈徽吸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她能做什么!但是你最好盯著她!”
季嶼川皺眉:“今天這種場合,我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做,這關(guān)乎我以后能不能在季氏坐穩(wěn),你幫我看著她吧。”
今天過后,他就要正式入職季氏地產(chǎn),成為爺爺?shù)暮蜻x人之一,哪能不趁著這時候多多交際?
以后可沒這么好的機會。
沈徽急聲:“我哪里看得住她?你太看得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