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他還是決定實話實說,畢竟,不能眼看著自己的靠山陷入困境呀,于是拿出手機,立刻撥通了李慧的電話。出乎意料的是,電話響了很久,始終無人接聽,最后直到自動掛斷了。領導不接電話,自然是有不方便的事情,林海不便再次撥打,只好將電話收了起來,出了大廈,上車往家的方向開去。本來以為李慧很快就能回電話,所以,他開得很慢。可一直到駛入公務員小區(qū),電話就跟睡著了似的,一點動靜都沒有。什么重要的事,至于連電話都不回呢林海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又打了一次,可和上次結果一樣,仍舊無人接聽。不能再打了,還是等著吧,他想。停好了車,車里又坐了十多分鐘,但還是沒回信,看看時間都快五點半,無奈的嘆了口氣,開門下車,往家走去。盡管心亂如麻,但在推開家門的那一刻,他還是盡最大努力把情緒調(diào)整了過來。和王心蓮高高興興的吃了晚飯,聊了關于工作安排的事,吃完了飯,兩人還在小區(qū)里溜達了一圈。王心蓮像一只開心的小鳥,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他只好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著。整個晚上,李慧都沒回電話,這種情況是之前從來沒出現(xiàn)過的,令他隱隱的感覺到一絲不安。這一晚,他睡得很不踏實,半夜被噩夢驚醒,翻來覆去也無法入眠,最后披衣而起,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間,走到陽臺,點上一根煙,望著黑漆漆的夜空發(fā)呆。天陰沉沉的,烏云遮住了月光,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味道,一場暴雨正在醞釀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王心蓮悄無聲息的走到了他的身后,柔聲說道:怎么起來了呢他抱歉的笑了下:沒事,睡不著,就出來站一會,你快回去吧。王心蓮幽幽的嘆了口氣:別看你臉上笑著,但我看得出來,你心里有事,我也不敢問,又幫不上忙,就只能盡量的逗你開心。你個傻大蓮,我沒事的,就是壓力大了點,放心吧。他說著,輕輕的將王心蓮摟在懷里,在額頭上吻了下。王心蓮依偎在他的懷中,喃喃的道:老賀說,人當了官,心思就重了,也許,我再也見不到在林場時候的你了。林海沒說什么,只是苦笑了下。兩人就這么相擁著,在陽臺站了許久,這才回到房間休息。第二天不用接李慧上班,林??炱唿c半才起床,由于睡了個回籠覺,他感覺精神了許多,連日來的頭疼也減輕了不少。王心蓮把早餐都準備好了,兩人一邊吃飯,又一邊聊了工作的事,王心蓮想去銀行,而林海則更傾向于去西崗區(qū)政協(xié)。畢竟,那里工作相對清閑些,將來更方便照顧家庭和孩子。提到了未來的日子,王心蓮頓時就來了興致,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恨不能把兒子找什么樣的兒媳婦都給規(guī)劃好。吃罷了早飯,林海簡單收拾了下,便出了家門,剛上車,黃豆粒大的雨點便噼里啪啦的落了下來。他駕車駛出小區(qū),正想再次撥通李慧的電話,不料李慧卻把電話打了過來。昨天太晚了,怕影響你休息,就沒回電話。你個小家伙,一口氣打了兩個電話,是想我了嗎估計是身邊沒外人,李慧說話很放肆。林海很不習慣這種語氣,每次聽到李慧用小家伙或者寶貝這樣的詞,總感覺自己是個夜店工作者,說不出來的別扭。于是淡淡的回了句:沒想。李慧哼了聲:那你打兩遍電話干什么呀。林海沉吟著道:是想和你說點事。李慧哦了聲:是關于你未婚妻工作的事嘛不是是他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開口。李慧卻搶先說道:等下,我先跟你說吧,明天你來省城陪我,有事!林海皺了下眉頭:我能不去嗎不能!李慧的回答非常干脆:反了你了,我這才離開一天,就想脫離控制呀,少廢話,明天乖乖過來,否則,我絕饒不了你。林海嘆了口氣:好吧,我明天上午動身。不用那么急,明天下午動身就可以,晚上之前趕到,好了,這回輪到你說了,要跟我商量什么事李慧笑吟吟的說道。我想跟你打聽個人。林海說道。誰啊孫敏,你認識嘛李慧突然沉默了,半晌,這才問道:你打聽她干什么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