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輝畢竟是在江湖上混過的,雖然被嚇得夠嗆,但比周海豐要老練得多,短暫的慌亂之后,很快就恢復(fù)了鎮(zhèn)定。老扁,別開這樣的玩笑,我一點都不覺得幽默。程輝皺著眉頭說道。扁頭聽罷,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程輝察覺到有些不妙,但總歸是見過大場面的神棍,不僅精通表演,更清楚面對危險時候,應(yīng)該采取什么樣的辦法,才能最有效的擺脫困境。他冷笑一聲,問道:老扁,你這樣有意思嗎有啥想法直接說不就完了嘛!何必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我又不是被嚇大的,沒用的!扁頭微微一笑,說道:很好,夠爽快,那我就不兜圈子了,咱們直接上硬貨。說完,朝撈仔做了個手勢。撈仔轉(zhuǎn)身出去,不大一會,便將捆成個粽子似的周海豐拖了進來。程輝的額頭立刻就見了汗。不過,他很快便斷定,這是扁頭打算臨走之前狠狠敲他一筆竹杠,于是心里便有了底,不管怎么樣,能用錢解決的事,總是小事嘛!他盡量保持著鎮(zhèn)定,淡淡的笑了笑:老扁,就算價錢沒談攏,你也不至于搞這么一出吧,把老周綁成這樣,更沒地方弄錢去了呀!扁頭的嘴角略過一絲冷笑,指了指密碼箱中的鈔票,說道:你誤會了,我們的價錢談攏了。這不,老周把錢都帶來了。那你綁他干什么程輝低聲質(zhì)問道。這筆買賣談攏了,但另外一筆沒談攏。扁頭說道。另外一筆程輝不解的問:還有什么。扁頭指了指后門:咱們出去聊吧。話音剛落,撈仔的尖刀已經(jīng)抵在了程輝的脖子上。這下程輝真有點慌了。你瘋了!他喝道,然后便掙扎著試圖擺脫控制,可撈仔卻壓根不給他任何機會,手稍微一用力,鋒利的匕首就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大口子,雖然沒直接割斷動脈血管,但鮮血也立刻奔涌而出,疼得他殺豬般的嚎叫起來。閉嘴,再叫一聲,我就把舌頭割下來。撈仔惡狠狠的說道。程輝立刻就閉嘴了。他知道,面前這位爺,是絕對能說到做到的。老扁,你別這樣,從四哥那論,咱們都是朋友啊,有什么事不能商量呢!他低聲哀求道。不提孫國選還好,提到孫國選,扁頭的眼中頓時充滿了殺氣,他走過去,輕輕在程輝油光錚亮的大臉上拍了下,陰惻惻的說道:對你而,朋友,就是專門用來出賣的,對吧說完,突然抬起膝蓋,狠狠的頂在了程輝的小腹上。程輝身材肥碩,滿身的脂肪還是能對身體起到一定保護作用的,普通的拳腳很難傷得到他,但小腹處就不一樣了。他可沒練過鐵襠功,兩個蛋蛋被狠狠頂了下,頓時疼得渾身發(fā)抖,連叫都叫不出來了。撈仔則更麻利,拿出膠帶,三下兩下就把他捆上了,然后像拖死豬似的,拽到了后院的坑邊。扁頭用手電往坑里照了照,說道:四哥派來的三個殺手都在里面的,要不,你和他們仨做個伴吧,正好湊桌麻將,請吧,祝你們快樂。說完,朝撈仔點了點頭。撈仔一腳將程輝踹進了坑里,然后拿起鐵鍬,就開始往下填土。程輝的嘴被封得嚴(yán)嚴(yán)實實,根本發(fā)不出聲音,只是拼命扭動著身子,奮力掙扎著。尸體上本來就只是薄薄蓋了一層土,他這么一通折騰,那層土很快便被蹬開了,濃重的血腥味和觸目驚心的畫面令他更加絕望和恐懼,一時急火攻心,眼前發(fā)黑,便失去了知覺。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