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遇到許溪媽媽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失憶了,而且還懷孕兩個多月。
許大海覬覦對方美貌,見她舉手投足不像小門小戶的女人,又從她隨身的衣服中翻出了不少美元,他一時就起了貪念,打算趁機撈上一筆好處。
于是,他哄騙許溪媽媽說,他是她的丈夫。
可她即便失憶了,還是察覺到不對勁,沒過幾天就偷偷跑了。
后來他無意中在城鎮(zhèn)上遇到了許溪媽媽,又開始對她窮追不舍,從而找到了許溪外婆的那個小村落。
他以丈夫的名義,再一次擄走了許溪媽媽,沒想到中途她卻再次逃跑。
他跟在后面追趕,一輛車為了躲他,車頭直接撞到了山崖上,發(fā)生了車禍。
許溪媽媽看到車禍折返,一個人費力地從車?yán)锿铣鲆晃婚L者,她學(xué)過急救,救下了對方。
哪知許大海卻趁機在車上翻找財物,找到了一大箱子金條,足夠他花半輩子了。
許溪媽媽讓他帶傷者下山治療,可他卻罵她:
“你自己都快死了,還他媽要救人!真是個爛好人?。€透了!”
許溪媽媽根本不理會他的嘲諷,固執(zhí)地阻止他拿走那些金條,讓他帶那人去治病,再晚恐怕就會出人命的。
哪知兩人推搡間,許大海失手將許溪媽媽推到了山崖下。
當(dāng)他重新折返的時候,那個被救下的長者卻恢復(fù)了意識,伸手攥住了他的腳腕,氣若游絲:
“我是宋廣泰,你救救我,我會給你一輩子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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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晚,許大海就全招了。
傅斯寒讓人給他錄了音。
直到他再也沒有任何隱瞞之后,才把錄音拿回去給許溪聽。
許溪整個大腦一片空白:“所以說,許大海不是我的親生父親?那我媽媽呢?她在哪兒?”
回想起錄音里說的話,許溪焦急地攥住了傅斯寒的手:
“許大海說他把我媽媽推下山崖了!她……她是不是……”
“死了”兩個字,許溪始終沒有說出口,眼淚卻瞬間涌到眼底。
傅斯寒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已經(jīng)派人去他說的那片區(qū)域找了,時間雖然隔得有些久,但只要他沒說謊,總會留下蛛絲馬跡?!?
可最終等待他們的,卻是一個不好的答案。
山崖下是湍急的水流,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結(jié)合起這些年她一直沒再出現(xiàn)過,許溪即便再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也不得不面對它。
她的媽媽,可能真的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否則,她不可能不回來找自己的。
這兩天,傅斯寒一直在外面處理這些事,她就一個人在家里發(fā)呆。
只要閉上眼睛,眼前就出現(xiàn)那段開心快樂的童年。
想起媽媽彎彎的笑眼,想起她抱著自己轉(zhuǎn)圈;
想起她身上香香的味道,想起她溫暖的懷抱和柔軟的掌心。
可這一切美好的畫面,終究被那個惡魔徹底打碎了。
許溪幾次三番心口絞痛,整個人都像是陷入一張由悲傷織成的大網(wǎng)中。
一條條繩索勒緊她的身體,讓她呼吸不暢,隨時都可能窒息而亡。
她渾渾噩噩地睡了許久,直到再次夢見那種無邊無際的黑暗時,她感覺有熟悉的味道靠近自己。
那種松林冷杉般清新的味道,是那樣熟悉,似乎熟悉到了骨子里。
許溪眉心輕蹙,眼底滾動著熱意,尋著那味道,便鉆入了對方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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