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也想過直接將這人渣丟到附近派出所得了,可還是多留了一個心眼兒。
張偉良能在那種荒涼的地方弄別墅,恐怕不會是用來聚會或度假用的。
若他真用來做什么不法的事,周邊的一切人事物,他可能都已經(jīng)打點過了的。
把他丟到那里,無疑是把烏賊丟進墨汁里。
進去了,恐怕就找不到了。
如果他真沒參與綁架,那這件事絕對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輕飄飄地揭過去。
許溪不放心,所以讓周離直接回了市區(qū)。
負責接待的警察顯然也是第一次見到被綁架的把綁匪親自押過來的,愣怔了好一會兒。
張偉良不住地喊著冤枉,又叫囂著自己是恒宇集團老總,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干嘛還要綁架一個女人?
而且他有不在場證明,綁架確實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警察卻打量著他被隨意披上的那件避免露出他白花花身體影響市容的浴袍,語氣鎮(zhèn)定:“你是說,人家小姑娘扒光你的衣服,又綁住你的手腳,給你披上浴袍,開車幾十公里把你送到這兒,就為了誣陷你非禮了她?”
張偉良:“……”
許溪等人做完筆錄之后,離開了警局。
周離接到手下打來的電話。
他走到一旁聽了幾句,微微一愣,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許溪。
掛斷電話之后,許溪問他:“出什么事了?”
周離遲疑道:“警方派人去調查了那棟別墅,確實是張偉良的私產(chǎn)。你剛才去的那個房間,有幾處隱藏攝像機。而且,在地下影音室還發(fā)現(xiàn)了許多他迷奸女性的視頻……”
周離沒有細說,許溪卻一瞬間攥緊了拳頭。
真是個畜生!
她剛才就應該踢爆他的作案工具!
“宋安然那面呢?”
周離:“她倒是一直沒什么動靜?!?
見他欲又止,許溪又問:“還有什么事?”
周離本還猶豫著要不要說,但還是不想瞞著她:“廣泰的宋總,出事了?!?
“宋易安?”
腦海中的最后一塊碎片,似乎在這一刻被丟回了原位。
整個拼圖終于呈現(xiàn)出它原本該有的樣子。
她從許大海想到了宋安然,又想到了宋夫人,想到了宋家,卻獨獨沒想起他。
“他怎么了?”許溪有些不安,心里也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
周離回答:“我們的人在路上截住了許大海,從他口中得知,他把你被綁架的事告訴了宋易安。他一個人開車去找你,車速太快,轉彎時車子沖出了高架橋……”
許溪耳畔嗡嗡直響,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滋味。
就感覺一陣鋪天蓋地的海浪襲來,瞬間淹沒了所有聲響。
她聲音干澀:“他人在哪兒?”
周離:“附近一家醫(yī)院,在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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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溪到達醫(yī)院的時候,手術室的紅燈還刺眼地亮著。
在那里等候的保鏢把許溪的包遞了過來,“許小姐,這是從許大海車里發(fā)現(xiàn)的?!?
許溪接過,從里面拿出手機,十幾通未接來電,幾乎都是宋易安打來的。
打開微信,對話框中也都是他發(fā)來的語音通話和消息。
許溪手指停頓了一下,卻沒有點開那些語音消息。
緊接著,手機提示電量不足,關機了。
正在這時,”一道尖厲女聲傳來,“你來做什么!
許溪轉頭看去,是宋易安的媽媽薛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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