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化妝,口紅管夠。”
許溪又羞又惱,心里竟又有些甜。
她“啪”地一下蓋上包裝盒蓋,卻抑制不住地彎起唇角。
“流氓?!?
傅斯寒險些踩了一腳剎車:“你說我什么?”
許溪偏頭看向窗外,想笑,卻又繃著臉反問:
“難道不是嗎?”
前方車流匯聚,傅斯寒沒有再盯著她,只能繼續(xù)開車。
他琢磨了一下,也跟著笑了起來。
“許小溪,看來你對‘流氓’這個詞,理解得不夠深刻啊……回頭我要好好讓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流氓’?!?
許溪攥著手機的手指,不知為何突然輕顫了一下。
他現在可真是……浪到沒邊兒了。
傅斯寒把車停在小區(qū)外面,和她手拉著手去了那家面館。
兩人隨便點了兩碗面,兩個小菜,邊吃邊聊。
正說著話,許溪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張總秘書發(fā)的消息,說是明天晚上在芙蓉樓見面。”
傅斯寒隨口問道:“都有誰去?”
“沒說,想必應該會有那個鄒悅吧?!痹S溪邊回復消息,邊漫不經心地回答。
“畢竟影響到錢包厚度呢,就算沒邀請她,她也會想盡辦法攙和進來的,她生怕我搶走了她的位置?!?
傅斯寒贊同:“她那個位置,油水確實是不少的。”
許溪聽出來他話里有話,放下手機問他:“那你有什么打算?”
傅斯寒低頭吃了一口面條,半真半假地回答:“把他們這伙人都養(yǎng)得肥肥的,正好快過年了,到時候一起宰殺?!?
許溪沒接話,繼續(xù)吃著面條,可吃著吃著,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覺得眼前的食物都有些不香了。
她莫名嘆了口氣:
“其實,有錢確實挺好的,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
“怪不得那么多人終其一生,忙忙碌碌,最后哪怕舍棄一切,也要多賺碎銀幾兩?!?
想當初,她和宋易安不就是這樣嗎?
說是為了夢想,為了出人頭地,可歸根結底,也都是為了錢啊。
傅斯寒一時沒回答,沉默了片刻,才低著頭反問一句:
“有錢能做什么呢?是能買來家人,還是能買來愛情,或者說,還是能買來生命?”
許溪認真回答:
“除了你說的這些,應該都可以買來吧?!?
可傅斯寒卻抬眸看著她,回答得斬釘截鐵。
“可除了這些,我什么都不想要。”
許溪見他語氣執(zhí)拗,總覺得他這話聽起來有幾分傷感。
一想到他年少時的經歷,她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心里竟泛起一絲酸楚和心疼。
許溪想了想,試圖安慰他:“即便不想要,你擁有的東西,也是很多人夢寐以求卻一輩子都無法得到的。這樣想,心里會不會舒服一點兒?”
傅斯寒一臉不屑:“不會?!?
“那好吧,那您老人家慢慢傷感著吧。”許溪吃飽喝足,站起身:“我要繼續(xù)為我夢寐以求的東西工作了!”
傅斯寒單手搭在桌面上,斜睨著許溪,聲音幽怨:“這么無情!你就不能多哄我兩句?”
許溪無奈:“大少爺,您讓我這個月收入五位數的小白領哄您,您確定能高興得起來?”
“當然,只要你哄我,我就高興。”傅斯寒雙眸明亮地望著她,笑容邪氣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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