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周沉清算是徹底明白了,她兒子沈之州修煉的功法,正是沈從容親手所書的《玄元吐納決》。
這本功法,就連穆谷子都贊嘆不已,說是博大精深,玄妙無比。
可就是這樣一本艱澀難懂的功法,她兒子竟然只用了一天就入門了,還突破了第一層,達(dá)到了熟練的境界!
周沉清一把將沈之州拉到懷里,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了一番,像是再看什么稀世珍寶。
“之州,告訴娘,這功法難不難?累不累?你是怎么入門的?又是怎么修煉的?”
沈之州眨巴著大眼睛,一臉天真無邪。
“娘,不難啊,也不累,就是照著書上的方法練了練,然后就....就突破了!”
他歪著小腦袋,似乎對周沉清的大驚小怪有些不解。
“就像一加一等于二一樣簡單?!?
周沉清愣住了,轉(zhuǎn)頭看向穆谷子,想從他那里得到一些合理的解釋。
穆谷子捋著胡須,無奈地嘆了口氣。
“公主殿下,之州這孩子的天賦,老夫也是生平僅見?!?
“這《玄元吐納決》的入門,對有些人來說,需要十年,有的甚至終其一生也無法入門?!?
“可之州,他只用了一天,還達(dá)到了熟練的境界?!?
“你問他難不難,就像問別人一加一等于多少一樣,他根本無法理解其中的艱辛。”
穆谷子頓了頓,語氣變得有些沉重。
“老夫慚愧,以老夫的這點微末道行,恐怕已經(jīng)教不了之州了,老夫最多只能教他一些基礎(chǔ)入門的功法,再往后,老夫沒有這個能力了,日后也只會耽誤了他?!?
周沉清秀眉緊蹙,心中擔(dān)憂不已。
“可將軍常年不在京城,之州無人教導(dǎo),該如何是好?”
穆谷子搖了搖頭。
“恐怕......就連將軍也教不了他?!?
“什么?!”
周沉清大驚失色。
“連將軍也教不了?”
“之州領(lǐng)悟的劍意,雖然和將軍相似,但內(nèi)力卻截然不同,他體內(nèi)的內(nèi)力,雄渾精純,卻有帶著一絲.....邪氣。”
“老夫從未見過這樣的靈氣,恐怕之州只能依靠自己學(xué)習(xí),自行摸索。”
周沉清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兒子怎么就突然變得皺眉厲害。卻又這么的....特殊?
“那....那該怎么辦?”
穆谷子沉吟片刻。
“此事,老夫要當(dāng)面和沈?qū)④娚弦?,若將軍也無法教導(dǎo)之州,恐怕.....只能讓他拜入師門了?!?
“拜入師門?”
周沉清喃喃自語,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名字——齊云山風(fēng)華宮。
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門派,據(jù)說公主風(fēng)華絕代,武功蓋世,門下弟子更是人才濟濟。
“之州,你想不想去一個很厲害的地方,學(xué)習(xí)更厲害的功夫?”
周沉清試探性地問道。
沈之州眼睛一亮,興奮地點了點頭。
“想!我要學(xué)最厲害的功夫,成為想爹爹一樣的大英雄!”
周沉清看著兒子天真爛漫的笑容,心中卻充滿了擔(dān)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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