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文弘一字一句,你爸爸他……
重重嘆氣唯有一句對不起。
眼睜睜看著陶思遠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他奪過他的杯子勸他不要喝了。
你管我,你算個毛線管我!
可你終歸是留著厲家的血啊,我說過,在我心里,你姓厲!
我不姓厲,我姓陶!我就是一個骯臟的產物,我不該活在光明里,我就該一輩子在這陰暗的地方茍且的活著!我就算死了也沒人會關心我!
酒后吐真的話語,陶思遠的字字句句,讓厲文弘心里非常難受。
他多想此刻告訴全世界,這個男孩,是他的兒子。
可他沒辦法這么做,不然他就會失去他的家庭、失去他的另外兩個孩子……
他只能勸著他別再喝了,讓他少喝點。
等厲文弘回去之后,已經(jīng)是凌晨了。
他身心俱疲的脫了外套丟在沙發(fā)上,就去洗澡了。
路春蓮從房間里出來,拿過他的外套聞了聞,聞到上面的酒味,她死死的攥緊了手指,二話沒說就把這件外套丟進了垃圾桶。
她想和厲文弘大吵一架,質問他去哪里了,可進房間就看到他呼呼大睡了起來。
她崩潰的捶打著他的肩膀,都沒能把他打醒。
路春蓮崩潰的是她自己,她知道她剩下的時光里,都會懷疑這個人,哪怕他說他出去喝酒沒有做別的事情,可她不會相信了。
滿腦子都是他是不是又去了那種地方,是不是又趁著這幾個小時忍不住又去嫖了,是不是因為做那種事太累了才睡著了。
她控制不住不去想這些,從前多信任他,現(xiàn)在就有多恨他,恨他背叛了她,背叛了他們這個家,做出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偏偏還要她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
更令路春蓮難以想通的是那三十萬去了哪里。
她今天想了一晚上,她懷疑厲文弘在背地里養(yǎng)了小三,那三十萬就是給小三花了。
人一旦有了猜忌和懷疑的種子,另一半所有的舉動在她的眼里都會無限放大,直到她徹底弄懂所有的真相。
路春蓮失眠了一晚上。
第二天她倒是想通了,她去咨詢了一個律師,如何在離婚的時候最大保障她的權益,這婚她還是要離的,但不是現(xiàn)在,她不能每天活在猜忌之中。
律師先生,我懷疑我老公在背后養(yǎng)小三,我懷疑他給小三轉了三十萬,那可是我們的婚內財產啊,我該怎么要回這筆錢呢
路女士,您先不要緊張,若是您有確鑿的證據(jù)證明您先生婚內出軌的行為,離婚是對您有利的,不過您要提防一件事。
律師提醒路春蓮,私生子的問題。
婚姻法規(guī)定,非婚生子女享有與婚生子女同等的權利,就怕您先生背地里和對方有別的孩子,那么對方的孩子,是有資格參與財產分割的。
路春蓮的心咯噔一下,不過很快就打消了那個可怕的念頭。
她回過神來。
律師先生,這個問題我不需要考慮,我老公不會和別的女人有孩子的,這個方面我還是很有信心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