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勇目光激動的看著,忍不住低聲誦讀。
“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好字!好詩!真是好詩,公子,此詩當真給我嗎?”
陶勇雖然作詩能力不行,但欣賞能力并不低。
若說他剛才還對李卓的話有所懷疑,此刻卻已經(jīng)相信了七八分。
與這首詩一比,他家中那些文人們的詩詞,簡直上不了臺面,陶勇興奮的臉色都有些漲紅。
看著他一雙眼睛都要冒光了,李卓撇撇嘴,心中暗道。
“這首《山居秋暝》可是王維的代表作之一,不好才怪了?!?
李卓倒是想隨便用一首應(yīng)付下,可如此一來,豈不墮了魚小郎君的名頭。
李卓送他此詩也有自己的目的,就是查清楚泗平縣的事。
“本公子說出去的話,怎會而無信,這首詩就送給你了,也不要說什么酬不酬謝的,你往后只要別說是我送你的便可。”
李卓拿起紙吹了吹,遞給了陶勇。
興奮的陶勇,有些拘謹?shù)挠檬衷谝路喜亮瞬?,才鄭重至極的將它疊好收起。
然后對李卓拱手深深鞠了一躬,滿臉感謝。
“多謝公子贈詩,此恩陶某定然銘記于心,周旭一事請公子盡管放心,陶某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待?!?
陶勇剛才還有點別的心思,做做樣子給李卓看,可眼下已經(jīng)徹底沒了,心中幾乎認定了一件事。
這位不愿交待來歷的貴公子,定然來歷非凡,甚至極有可能來自宮中。
這種人讓自己辦事,完全是給自己面子,當然不能讓人家失望。
若是能打好關(guān)系,說不定對自己今后也大有好處。
甚至還有一種可能,他會不會認識自己的祖宗,也就是第一代忠勇伯,所以才來提點自己。
人就是這樣,開始在一件事上深思之后,就會不自然的進行腦補。
與之相比,別說一個周旭,就算十個周旭,他也會毫不留情的將之處理掉。
“嗯,別忘了被他冤枉入牢的那些人,一并都給放出來,你可以做的高調(diào)一些,還能為自己博得一個好名聲?!?
陶勇眼神一亮,再次對李卓表示感謝。
“多謝公子提醒,所極是!哈哈哈?!?
心情大好的陶勇,再也忍不住暢快的大笑起來。
來之前本以為會是一個麻煩,沒成想竟然是這么一樁好事。
“對了,你與竹縣的縣令關(guān)系如何?”
做完這些,李卓再次坐在了凳子上,看似隨意的問了句。
陶勇沒有絲毫隱瞞,立馬說道。
“公子說的可是佟豐佟大人?我與他私下關(guān)系的確不錯,公子有何事情要吩咐嗎?”
李卓搖搖頭,莫名其妙的來了句。
“你還是與他保持些距離為好,此人眼下已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
“什么?公子,您為何如此說?佟大人做何錯事了?”
陶勇臉色大驚,連忙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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