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道士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翻涌的怒火,朝著城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高聲喊道。
“我破塵門此番進(jìn)京,乃是為了完成先皇后的遺愿,為大周皇朝,為黎民百姓祈福而來!絕無半點(diǎn)歹意!”
他特意加重了“先皇后遺愿”幾個(gè)字,試圖喚起百姓的同情,扭轉(zhuǎn)目光的局勢。
韓磊并沒有打斷他,只是似笑非笑地望著他表演,眼神里帶著一絲輕蔑,彷佛在看一個(gè)跳梁小丑。
他轉(zhuǎn)頭看向城墻上的寧總管,眼神示意。
寧總管的身側(cè),陳青書負(fù)手而立,面色沉靜,顯然早已知曉此事,正等著看好戲呢!
城墻下的百姓們議論紛紛,如同油鍋里滴入了幾滴水,炸開了鍋。
“先皇后遺愿?這破塵門還真是會(huì)給自己臉上貼金!”
“就是,誰知道他們安的什么心,說不定是想借著先皇后的名義,圖謀不軌!”
“我看吶,他們就是一群騙子,專門招搖撞騙,騙取錢財(cái)!”
紫袍道士聽著城墻下百姓的議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額角的青筋突突跳動(dòng)。
他知道這些百姓根本不相信他的話,他們只會(huì)相信他們愿意相信的。
另外,這些人雖然冷眼旁觀,但畢竟也是大周皇朝的子民,自然會(huì)偏向大周皇朝,為非他們這些外來的道士。
他強(qiáng)忍著怒火,將目光轉(zhuǎn)向?qū)幙偣?,沉聲詢問著?
“寧總管,不知何時(shí)才能放我等離去?”
寧總管面無表情地回答。
“道長說笑了,你們犯下如此大罪,還想要全身而退?自然是不能放你們離開了?!?
紫袍道士臉色驟變,眼神兇狠如狼。
“寧總管,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要我破塵門弟子全部扣押在大周皇朝不成?”
簡直是豈有此理!
此事根本不合規(guī)矩。
可寧總管卻依舊是面不改色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是自然?!?
“豈有此理!你們這是何道理?按照大周律例,哪一條能治我破塵門之罪!”
紫袍道士怒吼著,聲音在廣場上回蕩。
就在這時(shí),一直被吊在空中的玄空突然開口了,他聲嘶力竭地喊道。
“這一切都是沈之州指使的!是他把我們達(dá)成這樣,還要將我們關(guān)押起來,等破塵門拿錢來贖身!”
“是他!都是他!”
他添油加醋地將東宮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將所有的罪責(zé)都推到了沈之州身上,試圖借此轉(zhuǎn)移眾人的注意力。
沈之州站在城墻上,饒有興致地看著玄空表演,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彷佛在心上一出滑稽大戲。
他慢條斯理地掏了掏耳朵,語氣慵懶地說道。
“嘖嘖嘖,道長,你這師弟可真是......不去唱戲真是可惜了?!?
道袍道士聽出沈之州話里的嘲諷,臉色難看到了極點(diǎn)。
紫袍道士氣得胡子亂顫,指著沈之州破口大罵。
“小畜生!你血口噴人!我破塵門行得正坐得端,豈會(huì)行此等齷齪之事!”
沈之州掏了掏耳朵,一臉無辜地?cái)傞_雙手。
“道長,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啊,你那好師弟可是親口承認(rèn)的,在場這么多雙耳朵都聽著呢,難不成大家伙兒都聾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