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眼中深邃,無比的熱切。
“不過,關(guān)于轉(zhuǎn)世奪舍之類的傳,純屬無稽之談,老夫精通岐黃之術(shù),對神魂氣息尤為敏感,小世子的神魂純凈無比,分明就是一個普通的孩童,絕無奪舍的可能?!?
皇帝冷哼一聲。
“哼,程家的事情才過去多久,有些人就坐不住了,看來,朕當初懲罰程夫人還是太仁慈了!”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語氣冰冷。
“查!給朕狠狠地查,朕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后興風作浪!”
“是!”
夏明鏡低頭領(lǐng)命。
皇帝卻看著遠處,眼神復雜,既有欣慰,也有擔憂。
之州的天賦固然是好事,但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如此逆天的資質(zhì),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皇帝緊鎖眉頭,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桌面,一下一下,像是敲擊在眾人的心上。
“拜師禮上的那些獅鷲出現(xiàn),想必和背后之人脫不了干系!”
他眼中寒芒畢現(xiàn)。
“不過之州的根骨.....朕倒是沒有想到!”
柳妃輕柔地替皇帝順著背,溫軟語。
“皇上,您別氣壞了身子,之州還小,那些宵小之徒定是見不得他好,才故意散播這些謠,臣妾相信,清者自清?!?
皇帝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他如何不知這是有些故意為之?
只是這背后之人,竟然敢算計到他皇家的頭上,實在是膽大包天!
沈從容一直沉默著,眼神晦暗不明。
他心中思緒萬千。
獅鷲的出現(xiàn),謠的四起。
這一切都太過巧合,彷佛有一只無形的手,操控著這一切。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佩劍,一股寒意從指尖傳遍全身。
夏明鏡領(lǐng)命而去,大殿內(nèi)恢復了平靜,卻更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這一切,都被沈之州看在眼里。
雖然只有八個月大,但他對周圍環(huán)境的感知卻異常敏銳。
他能感覺到父親沉默中的憤怒,那是一種壓抑的,卻彷佛隨時會爆發(fā)的可怕力量。
與此同時,他體內(nèi)沈從容留下的那一絲劍意也開始躁動起來。
彷佛于沈從容的情緒產(chǎn)生了共鳴。
那劍意在他小小的身體里橫沖直撞,讓他感到一陣陣的刺痛。
但很快,這股躁動便平息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清爽感,彷佛一股清泉流淌過他的身體,洗滌著他的經(jīng)脈。
就在這一刻,沈之州感覺自己似乎觸碰到了那一絲劍意的真諦。
他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在面前的紙上歪歪扭扭地寫下一個“劍”字。
奇跡發(fā)生了。
那個歪歪扭扭的“劍”字,此刻竟然隱隱透出一股鋒芒之氣。
每一筆每一劃,都彷佛帶著無比的韻道,鋒利無比,彷佛隨時會破紙而出,斬斷一切阻礙。
當他看到那個“劍”字時,瞳孔猛地一縮,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震驚。
“這....這怎么可能?”
他喃喃自語,顫抖著伸出手,想要觸碰那個字,卻又在最后一刻停了下來。
沈之州知道,自己很快就能悟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