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嬸說著,便招呼村民將架子抬了過來。
喬念也不客氣,道了聲謝便坐了上去。
村民們抬著喬念往回走,楚知熠和春嬸就跟在后頭。
“真是個木頭?!贝簨鸩恢喂?,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
楚知熠不解,“什么?”
春嬸這才壓低了聲道,“那丫頭左腿傷著,你也不說背一下?!?
“……”楚知熠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妥,只沉聲道,“她說能走,讓我扶一下就可以。”
“所以我才說你是個木頭!”春嬸無奈搖了搖頭,隨后又嘆了口氣,“福旺這小子,居然做出了這種事來,白羽啊,你替我教教吧!”
楚知熠的眼神微微一沉,“怕嬸子舍不得?!?
“沒有什么舍不得的。”春嬸嘆息著,“你說得對,總比我日后去刑場撿他的頭顱要強。”
“嗯?!背诘瓚寺暎闼闶菍⒔逃M@件事應下了。
不多久,一行人就回了籬笆院。
就見,福旺跪在院子里,見喬念回來了,便不住地磕頭,“我錯了,姐姐饒了我吧!”
“我錯了,我不是人,我再也不敢了!”
“姐姐饒了我吧!”
福旺是知道,自己若不能求得喬念的原諒,那不管是楚知熠還是春嬸,都不會放過她。
村里沒有什么秘密,村民們也已經知道了福旺做的錯事兒,一時間一個兩個的都不說話。
喬念看著福旺,聽著他口口聲聲喊著‘姐姐’,心底便不自覺涌起一股厭惡來。
之前福旺看他的眼神染著恨意,她覺得是像極了林鳶。
而這會兒,他一口一個‘姐姐’的,就更像了。
當下,便是開了口,“你差點害我死在了野獸口中,我不會原諒你的,別費心思了?!闭f著,便是在旁人的攙扶下往屋里去。
卻聽著福旺突然喝道,“我娘這么照顧你,你憑什么不原諒我?”
一些村民也覺得福旺說得有道理,不由得開口勸了起來。
喬念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向福旺,“因為你娘是你娘,你是你!你娘是村里公認的善人,含辛茹苦將你養(yǎng)大??赡隳兀磕阒皇莻€不學無術,心腸歹毒的惡人罷了!”
“春嬸是收了白大哥的銀子照顧我的,我該謝的是白大哥。當然,春嬸對我無微不至,我也應該感謝,可不管怎么樣,這份感激都輪不到你的頭上,你不必仗著自己是春嬸的兒子,就恬不知恥地要下這一份功勞,你與外人聯手,將我擄走,我半路逃進了林子里才算是保住了一條性命,可我若是沒逃呢?你們原本是想將我?guī)ズ翁???
聞,福旺一愣,沉默了下來。
卻不想,楚知熠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后,低沉的聲音染著一股瘆人的威壓。
“說話。”
福旺不敢不說。
當下便是低垂下頭來,支支吾吾地道,“花,花月樓。”
花月樓是鎮(zhèn)子里的青樓。
村里人聽到這三個字就倒抽了一口涼氣。
春嬸更是沖了上來,巴掌不住地往福旺的身上拍打,“你這混小子,這種事也能干得出來!”
喬念眸色微冷,方才冷哼了一聲,“那你現在覺得你的求饒,可笑嗎?”
福旺沒應聲,卻見楚知熠忽然出手,一把將福旺給提溜了起來,冷著一張臉,道,“帶我去找另一個人?!?
今日,他必定要將河灣村的老鼠屎,都給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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