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消息蕭何還是讓季岳找人壓了下來。
不管怎么樣,在他的心里,念念的安危都在第一位。
他永遠都不可能為了所謂的建功立業(yè),就將念念置于危險之中。
可季岳這邊剛剛才把消息壓下來,那邊孫獻便又派了人到處去傳,以至于,京中的風(fēng)風(fēng)語,終究還是越演越烈。
季岳有些惱,“大少爺,這孫獻根本就沒把咱們大少奶奶的性命放在眼里?。 ?
泳北那群山匪都是窮兇極惡之徒,他們的山匪頭子死了,居然還敢來京城找蕭家的麻煩,可見不是什么好惹的貨色。
若是大少奶奶落到那群人的手里,也不知會受什么折磨。
蕭何臉色微沉。
自孫獻來找他后,他便知道孫獻心里打得是什么主意,當(dāng)下便是問道,“衡兒那邊如今是什么情況?”
“二少爺自昨日起便沒再去軍中,整日都待在別院內(nèi),想必也是猜到山匪的報復(fù)目標(biāo)會是大少奶奶!”季岳如實應(yīng)著,又道,“咱們的人也都在外輪流守著,大少爺放心。”
聞,蕭何這才微微點了點頭。
有蕭衡親自護著,那念念至少就是安全的。
只是,他又該如何在蕭衡的眼皮子底下,把人救出來呢?
而另一邊,京外的別院中,喬念也察覺出了不尋常。
蕭衡已經(jīng)連著兩日沒去軍中了,甚至連早朝都沒去。
府里的侍衛(wèi)也多了不少,光是那巡邏的,都比之前多了一倍。
喬念便知道,自己的計劃,已是成功了一半。
正想著,巧兒忽然就上前來,柔聲問道,“夫人,廚房里做了糖水,可要給將軍送去?”
這丫頭明顯是想給喬念遞了個臺階,想著讓喬念多給她家將軍示好,以此來撮合二人的關(guān)系。
慧兒站在一旁,沒說話。
喬念想著,也是該去蕭衡那打聽一下消息,便是點頭應(yīng)下了。
起身,接過了糖水,往蕭衡的書房送去。
天氣是越來越熱了,這才巳時,日頭已是狠毒辣。
喬念走在廊檐下,沒一會兒就出了汗。
好在書房離得近,喬念行至?xí)壳?,敲了敲門,便見房門被打開,開門的卻是個面生的。
應(yīng)該是蕭衡的手下。
那人見到喬念,便是行了禮,“見過夫人?!?
只一聲,喬念就聽出來這聲音是當(dāng)日將她從小宅院里擄走的人。
眉心微微一簇,她打量著眼前的人,就見他沉著臉,看上去像是遇到了什么大事。
蕭衡自桌案前繞了過來,“你怎么來了?”
說著,便是一擺手,那人便退下了。
喬念這才進了屋,“廚房里做了解暑的糖水。”說著,她便上前,將糖水放在了桌案上。
蕭衡的臉上揚起笑來,分明是開心的,卻道,“這等小事,叫下人做就好。你看你,一腦門子汗。”
他說著,抬手便要替喬念擦拭。
卻不想,喬念往后退了一步,避開了他的手,只沉聲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聞,蕭衡的臉色微微有些僵硬,不想讓喬念擔(dān)心,便道,“沒什么事?!?
“你這副樣子,不像是沒事。”
之前蕭衡對著她笑的時候,眼眸里都是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