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凝霜也終于看到了那樹干上的劃痕。
忙是站起身來,急急地抓住了王二的衣袖,“這株赤梅是荊副將種下的,小姐絕不可能傷了它!王二,怎么辦?小姐一定是被人抓走了!”
這劃痕,必定是小姐掙扎的時候留下的!
王二心里也著急,卻是很快冷靜了下來,“這樣,你去蕭家報信,我去侯府找小侯爺!”
雖然,小姐已經(jīng)跟侯府?dāng)嗔擞H,可如今遇到這樣的狀況,他相信小侯爺還是會出手幫忙的!
至于蕭家,雖然她家小姐已經(jīng)與蕭大少爺和離,可畢竟人剛回來,想必蕭家不會不管。
若不然,就憑他跟凝霜這樣的身份,怎么救小姐?
聞,凝霜連連點(diǎn)頭,當(dāng)即便抹了淚,匆匆出了府去。
不多久,她便跑回了蕭家,見到蕭父蕭母便是‘撲通’一聲跪下了,“老爺,夫人,救救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被人抓走了!”
聞,蕭母驟然一驚,猛地就站起了身來,“抓走了?什么人抓走的?”
凝霜哭得涕淚漣漣,卻也只能搖頭。
她不知道什么人抓走的,就連什么時候被抓走的都不知道!
蕭父卻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冷哼一聲,便是往祠堂而去。
蕭家的祠堂里,蕭衡還跪在那。
他背上的傷并未上藥,甚至連衣衫都沒有換,干涸的血跡呈現(xiàn)出詭異的暗紅色,觸目驚心。
三十鞭,絕對不輕,換做旁人這會兒哪怕是還能跪著,也是不住地痛苦哀嚎。
可蕭衡卻像是沒事人一樣,跪得筆直。
見此情景,蕭父臉色便又沉了沉。
他上前,抬腳就朝著蕭衡踹去,“混賬東西!可你是派了人把念念帶走了?”
蕭衡被踹倒在地,慢慢悠悠地爬起,重新面向祠堂里的列祖列宗跪好。
面上不帶絲毫表情,“我不知道爹在說什么?!?
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若真不知道的話,此刻他就該是跳起來,急匆匆跑出去找人了!
蕭父氣壞了,指著蕭衡的鼻子罵,“老子怎么會生出你這么個不知羞恥的東西!念念都已經(jīng)離開蕭家了,你還不肯罷休?你快說!把她擄到哪兒去了!不說,老子今日非打死你不可!”
蕭母也在一旁勸著,“衡兒,你快把人交出來,別氣你爹了!”
可,蕭衡卻是連看都不曾看二老一眼,只冷聲說著,“我不知道。”
“畜生!”蕭父一聲怒斥,隨即便拿過了鞭子,對著蕭衡的背就狠狠甩了下去,“混賬東西!我讓你嘴硬!”
蕭衡吃痛地緊緊皺起眉來,卻死死咬著牙,連一聲痛呼都沒發(fā)出來!
蕭母在旁,急得直哭,“衡兒!你快說實話??!”
蕭衡索性就閉上了眼,不去聽,不去看,任憑蕭父鞭笞!
眼見著蕭衡的臉色越來越白,額上的冷汗也越來越多,那背上的血跡更是觸目驚心。
蕭父握著鞭子的手都不住地顫抖了起來,沒再下手,只又厲聲問了一遍,“畜生!你說不說!”
“我,不知道!”
氣若游絲,卻仍舊是那四個字。
蕭父氣極,便又揮鞭狠狠甩了下去。
卻見,蕭衡的身子跟著往旁邊一歪,竟是昏死了過去。
蕭母嚇壞了,連聲驚呼,“快!快傳大夫!衡兒,衡兒!你別嚇唬娘啊衡兒!”
外頭很快來了小廝,將蕭衡抬了出去。
蕭母也哭哭啼啼地跟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