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是想讓自己看起來,盡量顯得和善。
卻不曾想過,他這樣陰冷的氣場之下,怎么樣的笑都會嚇到孩子。
那孩子直接愣住了,一不發(fā)。
其他孩子也簇?fù)沓闪艘粓F(tuán),一臉畏懼地看著蕭何。
好在,那邊季岳已經(jīng)買到了糖果,忙上前,分了幾顆給孩子們,這才道,“不怕不怕,叔叔就是問問。”
糖果很是香甜。
孩子們拿了糖,總算是沒那么怕了。
“我是聽小虎子說的!”
小虎子:“是二丫教我的!”
二丫:“是街口大牛教我的唱的!”
……
這一個(gè)傳一個(gè)的,還真是沒那么快就能查明白。
季岳上前,壓低了聲道,“主子不如先回去,此事奴才派人去查,必定能查清楚,到底是何人傳出來的。”
蕭何眉色微沉,淡淡‘嗯’了一聲,而后看著那群孩子威脅著,“不許再唱了?!?
孩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才對著蕭何點(diǎn)了點(diǎn)頭。
閑逛的興致全無,蕭何重新坐回了馬車上,回了府。
卻不想,蕭母早早就等候在府里了。
見蕭何回來,蕭母便立刻拉住了他,“如何?皇上與你說了什么?”
眼見著蕭母如此擔(dān)憂,蕭何只是微微一笑,“娘別擔(dān)心,皇與我敘敘舊而已?!?
聞,蕭母扯起了嘴角來,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是這臉色看上去,有些難看。
蕭何自然察覺了,便是問道,“娘是不是還有別的什么事問我?”
蕭母這才皺了皺眉,壓低著聲道,“府里的人說,今日在街上聽到了些許閑碎語,娘這心里,有些不安?!?
閑碎語?
直覺告訴蕭何,是與喬念有關(guān)。
當(dāng)下便是沉了眉,問道,“娘但說無妨。”
蕭母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道,“許是昨日林鳶被接走時(shí),被人瞧見了,今日滿街都在說,林鳶差點(diǎn)死在蕭家,是被念念克的?!?
料到了。
蕭何整個(gè)人的氣場都陰沉了下來。
蕭母知道他不高興,但有些話還是不得不說,“那群人說得煞有介事,說什么,之前明王與念念被賜婚后不久就命喪黃泉,后來念念又與荊巖在街上相擁,結(jié)果荊巖沒多久也死了,說她命硬,與誰親近就克誰,便是侯府的老夫人都是……”
“娘!”
蕭何沉聲打斷了蕭母,“侯府老夫人的身子早就已經(jīng)不行了,衡兒月月都會往侯府送藥,這您也是知道的,怎么能將此事怪責(zé)到念念身上?”
蕭母察覺到蕭何動了怒,忙是道,“娘不是這個(gè)意思,這些都是外人在傳的,娘只是擔(dān)心……”
“外人說的,娘不必放在心上?!笔捄温曇舻?,今日這些話,若是旁人與他說的,只怕早就被他抹了脖子。
偏是蕭母說的,他才忍了下來。
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行壓下心中的憤怒,蕭何方才摟過了蕭母的肩膀,柔聲道,“娘,我今日能站起來,全是念念之功。明明昨日咱們闔府上下都還在感激念念,這才過了一晚,便要將那莫須有的罪名壓在她身上,她若是知道了,心里會作何感想?”
蕭母也知道,自己不該那樣說喬念的。
當(dāng)下也是緊緊皺著眉,嘆息著道,“娘沒有怪念念,都是外面的人……罷了罷了,那些流蜚語不去管,漸漸就沒人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