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喬念跟荊柔皆是一驚。
“你胡說什么!”荊柔恨不得再踹他一腳,只是僅存的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做。
徐華清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會這樣說的!
喬念亦是眉心緊擰,壓下心頭的慌亂,沉聲問道,“你怎么知道?”
“自然是我爹說的!”眼見著兩個(gè)女人都慌了神,徐華清臉上便露出了幾分得意,“皇上昨夜就已經(jīng)收到消息了,荊巖帶人攻上山,大敗,全軍覆沒!”
最后那四個(gè)字,如同一塊巨石,重重壓在了喬念的心口上。
荊柔終是忍無可忍,不管不顧就朝著徐華清沖了過去,“我讓你胡說!我讓你咒我哥!”
她那小小的拳頭極其有力,徐華清被連著打了兩拳,只覺得頭暈眼花,再次摔在了地上。
眼看著荊柔還要上前,喬念忙喚了凝霜上前將其攔下。
“凝霜,你帶荊姑娘回府,我去軍中打聽一下消息?!?
聞,凝霜立刻上前,拉著荊柔就往外走,喬念也急匆匆往外而去。
她雇了一匹馬,匆匆去了軍營。
雖說她是不想見蕭衡的,但眼下這種時(shí)候,怕是只有從蕭衡嘴里才能聽到實(shí)情。
泳北那群山匪雖然兇悍,可,全軍覆沒……不至于吧?
一路上,喬念都在安慰著自己,可內(nèi)心依舊忐忑不安,好不容易才到了軍營外。
守門的侍衛(wèi)是認(rèn)得她的,知曉她的來意后便是行禮道,“喬姑娘,我家將軍昨夜就走了。”
“走了?”喬念不解,心卻越發(fā)慌了,幾乎是抱著答案在反問,“去哪兒了?”
“泳北?!?
聽到這兩個(gè)字,喬念只覺得眼前一黑。
聲音不自覺顫抖了起來,“他,他為何連夜去了泳北?”
兩名侍衛(wèi)相互看了一眼,只覺得這也不算是機(jī)密的軍事,便道,“三位副將聯(lián)手剿匪,大敗。將軍是救人去了。”
剿匪,大敗,全軍覆沒。
這三個(gè)詞在喬念的腦海中開始不斷閃現(xiàn)。
她的一顆心慌得厲害,神色也恍惚了起來,卻又在瞬間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翻身上馬,沖著那兩名侍衛(wèi)道,“若是我丫鬟來問我去處,就告訴她,我去泳北了!”
說罷,便是朝著泳北的方向疾馳而去。
五日后。
蕭衡帶著一支精銳的隊(duì)伍,終于趕在天黑之前到達(dá)了河州縣的衙門外。
他身穿一身黑鐵鎧甲,不等馬停便翻身下了馬,徑自往衙門內(nèi)走去。
守門的衙役見狀,下意識要上前攔下他,質(zhì)問他是誰。
可還不等靠近,便見蕭衡身后兩名同樣穿著盔甲的士兵上前,一左一右,將那兩名衙役給攔下了,“蕭衡將軍在此,誰敢阻攔!”
沉聲一喝,驚得兩名衙役差點(diǎn)當(dāng)場下跪。
而蕭衡腳步未停,冷著一張臉往衙門里走,步伐帶風(fēng),周身都染著肅殺之氣,叫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
有人急匆匆就去后院通知了人。
待到蕭衡行至后院之時(shí),河州縣令余萬安已是帶著一行人匆匆迎了出來,“下官不知蕭將軍前來,有失遠(yuǎn)迎,還望蕭將軍恕罪?!?
蕭衡卻是看都不看那余萬安一眼,只冷聲問道,“羅上何在。”
羅上,乃是蕭衡手下其中一名副將。
那封連夜傳至京中的急報(bào),就是羅上所寫。
余萬安忙是對著蕭衡行禮道,“羅副將就在屋里,剛換了藥,蕭將軍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