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崢這倒打一耙的本事,是不是真遺傳了他的母親?
許知恩不想跟他理論,畢竟他也不講道理,干脆模仿他的說話方式:“那你把工資給我不就行了?”
當(dāng)初,就是他在弟弟命懸一線的時候,不顧弟弟的命,非要她道了歉才肯轉(zhuǎn)賬。
“你……你……”傅崢氣的渾身發(fā)抖。
許知恩露出一個快意的笑容,轉(zhuǎn)身走了。
“許總……”
“許總您……”
許知恩對大家微微一笑,“有機(jī)會我們再共事?!?
進(jìn)了電梯,她所有的笑容都瞬間崩塌。
許知恩現(xiàn)在很想睡一覺,什么都不想的睡一覺。
可她不能停下腳步,只要一想到傅崢拿著她的血汗錢給白敏瀾花,又仗著她多年來私底下的運作,頂著品信作威作福,她就恨的牙癢癢!
她不能停,她要以最快的速度站在傅崢的對立面。
走出正門,仰頭看向品信大樓頂端高大的公司牌匾。
她能鑄造它,就能拆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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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品信,許知恩去醫(yī)院看許知問。
剛走出電梯,就聽見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
“真當(dāng)你們兒子多優(yōu)秀呢?優(yōu)秀會婚禮上臨時換新娘?背信棄義的東西,遲早要遭報應(yīng)!不要一輩子都拿救命之恩說事!這些年我跟我姐給你們的還少嗎?給你們當(dāng)牛做馬,你們卻拿我們姐弟當(dāng)條狗一樣!你們開開心心過年,卻說我們姐弟晦氣,要我們?nèi)サ叵率页阅暌癸垺_@不是你們這家人干的事?”
這是許知問冰冷的聲音!
“要不是我丈夫,你能有今天?你們這輩子都欠我們的,你們不感恩,還妄想搶走我兒子的錢,遲早會天打雷劈!你跟你姐就應(yīng)該跟你們媽一起去死才對,省的活著禍害人!”
傅母的詛咒震耳欲聾。
肩膀被人狠狠一扯,傅母被嚇了一跳,抬頭就對上了許知恩那雙像是藏著刀子的眼神。
“許知……”
“你剛剛在罵什么?”
傅岑呵斥,“你要干什么?你還想打老人是不是!”
白敏瀾裝模作樣的咳嗽一聲,看著周圍有人在,假惺惺的拉架:“知恩,你不要生氣。我們好心好意來看看你弟弟,沒想到你弟弟要把我們攆走?!?
“我在問你,你剛才在罵什么?”許知恩步步緊逼傅母。
傅母從沒見過這個樣子的許知恩。
在她記憶中,許知恩永遠(yuǎn)都是溫聲細(xì)語的,哪里有膽子敢頂撞她跟傅崢?
“你對我不尊敬,小心傅崢跟你生氣!”傅母威脅。
許知恩一臉無所謂;“他即便氣死了,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她的樣子太可怕了。
哪怕是傅岑都不敢像剛才那么大聲,“許知恩你……”
“啊啊——”
傅岑的頭發(fā)瞬間被許知恩抓住,她的眼底都是血絲。
對于這一家人,她仁至義盡,可她們卻絲毫不知收斂!
當(dāng)看見女兒被許知恩直接按在了九樓的窗戶口,秋風(fēng)大片大片的灌進(jìn)來,傅母嚇得腿都軟了。
“許知恩!你敢!”
“我為什么不敢?”
許知恩笑的怕人:“我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財產(chǎn)被你們兒子全部霸占,房子也被你們一家人搶走,這些年的付出都成了空。我還有什么好怕的?”
她是故意當(dāng)眾提起這些的,因為周圍有人在偷拍。
更何況,傅母怕死。
她做出一副同歸于盡的樣子,傅母會害怕。
他們來煩自己不要緊,但招惹弟弟,一次都不行!
“你們……你們誰??!”
醫(yī)院里不知哪里出來一群男人,一不發(fā)的抓著傅母的衣領(lǐng)與白敏瀾的頭發(fā)。
有個男人開口:“醫(yī)院不是閑雜人等鬧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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