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拍門聲,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聽得所有人都心神緊張起來。
衙門里的人停下手里的活,第一時間將裝著柴油的酒瓶拿了起來,緊盯著大門口,大家屏氣凝神,嚴陣以待。
就算是我,同樣攥緊了手里的砍柴刀。
“常副所長,是我老李啊。”
李隊的大喊聲,在門外響了起來,“快開門,我把伏虎大師請來了?!?
“是楊隊回來了。”
守門的警員,立即就要把門打開。
“不慌?!?
胡爺?shù)溃骸吧衩丶埲嗽幱嫸喽?,還是謹慎點,先看看是誰在外面敲門?!?
“爬到圍墻上面去看?!?
孫鎮(zhèn)長吩咐人,立即就去拿來梯子,然后衙門里的人,爬上樓梯,伸著腦袋往圍墻外面看。
看眼門口的人,便回頭對我們說道:“是李隊回來了,還帶來一個老和尚?!?
孫鎮(zhèn)長看眼胡爺,見胡爺點頭才讓大家開門。
不過。
胡爺很謹慎,立即從懷里拿出來一個小瓷瓶。
小瓷瓶里裝著十年老狗的眼淚,他倒出來兩滴,便抹了抹雙眼。
吱呀!
衙門里的大門被打開,李隊先進走了進來。
“伏虎大師請!”
李隊頓住腳步,伸出手將走在身后之人走了進來。
是個胡須皆白的老和尚。
看起來六七十歲的年紀,身穿袈裟,手持佛珠,面目慈善。
“伏虎大師!”
孫鎮(zhèn)長小跑迎了過去,滿臉的激動笑容。
伏虎和尚可是他們金陵鎮(zhèn)的世外高人,住在清湖山那座破敗的寺廟里,一直在修道閉關(guān),幾十年都很難下山一次。
這次能把伏虎和尚請來,著實讓孫鎮(zhèn)長無比高興。
“大家快看,真的是清湖山的那位高僧?!?
“我可是聽我奶奶說過,在我奶奶年幼時,伏虎大師就在清湖山修道了,我奶奶八十歲高壽逝世,如今都去世十年了,這位高僧看起來,竟然才六七十歲的模樣?”
“要不然怎么是高僧呢?定然得道成仙了?!?
“伏虎大師佛法無邊,能把他老人家請來,定然能伏誅神秘紙人,咱們金陵鎮(zhèn)有救了。”
“哈哈,咱們金陵鎮(zhèn)有救了,終于有救了!”
“見過伏虎圣僧!”
聚集在廣場上的村民們,紛紛跪拜行大禮。
一個個神情激昂,高興得眼眶里都噙滿了淚花。
鬧出這么大的動靜,被按排在兩棟樓里的村民們,同樣在第一時間被驚動。
看到伏虎和尚現(xiàn)身,一個個神色激昂大喊起來。
一時間喊聲震天,都顯得無比激動。
伏虎和尚頓住腳步,掃眼廣場上的人,又看著那兩棟樓,上下四層走廊站滿的村民們,他雙掌合十,便低頭念了聲阿彌陀佛。
伏虎和尚寶相莊嚴,氣勢飄塵,真的宛如圣僧謫塵。
“大家安靜!”
孫鎮(zhèn)長威嚴揮手,壓下所有聲音。
“見過孫施主!”
看著孫鎮(zhèn)長,伏虎和尚含笑說道:“金陵鎮(zhèn)的情況,老納已經(jīng)知曉,孫施主放心,有老納坐鎮(zhèn),區(qū)區(qū)妖邪,沒有害人的機會?!?
“好好好?!?
孫鎮(zhèn)長高興說道:“辛苦大師了,金陵鎮(zhèn)的安危,便指望大師了?!?
“我佛慈悲。”
伏虎和尚慈善笑道:“普渡眾生,是老納應(yīng)該做的?!?
“大師,那現(xiàn)在該如何做?”
孫鎮(zhèn)長問道:“如今我們金陵鎮(zhèn),被濃霧籠罩,神秘紙人又不見其蹤影,想要將其揪出來,無疑是大海撈針啊。”
伏虎和尚雙目炯炯有神,打量起那座大樓,然后又環(huán)顧眼了四周。
最后說道:“衙門內(nèi)妖氣沖天。”
“衙門妖氣沖天?”
孫鎮(zhèn)長聽得大驚,“大師你是想說,神秘紙人就是衙門內(nèi)?”
“沒有錯!”
伏虎和尚這句話說出口,宛如驚雷詐雷,頓時讓所有人都倒吸口冷氣。
哪怕我聽著,同樣都大吃了一驚。
“水生?!?
胡爺咂巴著,抽了口旱煙道:“給我去捅他。”
“捅誰?”我錯愕。
“就是被李隊請回來的伏虎和尚?!?
胡爺轉(zhuǎn)頭看著我說道:“他并非是伏虎和尚,而是一個紙人?!?
“紙人?”
我跟常副所長都呆在胡爺身邊,此刻聽到這番話就震驚住。
“沒有錯?!?
看到胡爺點頭,頓時讓我們傻眼。
原本還以為,李隊真把清湖山里的伏虎和尚給請來了。
結(jié)果鬧了半天,竟然是個紙人。
“那李隊他們呢?”常副所長難以談定。
“他們是活人,但是否出事了很難說?!?
胡爺小聲道:“老常你去安排人,將李隊,還有李隊帶去的兩人給我控制住,老夫來弄昏他們,然后給他們檢查一遍,是否被陰火蟲控制住?!?
“先把李隊他們?nèi)丝刂谱?,水生你再出手對付紙人。?
胡爺這是擔心李隊他們體內(nèi)有陰火蟲,要是我先對付紙人,那就會打草驚蛇。
如果神秘紙人控制陰火蟲,可是會把李隊他們給活活燒死的。
我跟常副所長,自然也知曉事情的嚴重性。
常副所長點點頭,立即走到對面,安排起人來,接著揮揮手,“李隊,你們?nèi)诉^來下,我有要事跟你們商量?!?
李隊三人對視眼,立即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