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清楚事情的嚴(yán)重性,不能再繼續(xù)作釣。
“那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
王富貴說道:“我去把魚竿收了就回家,至于魚簍里的魚,暫且放在河里,等天亮再過來取?!?
“這樣最好?!?
我深吸口氣,壓下心里的恐懼感。
叮囑王富貴說道:“但是別慌,我們越慌就越容易出事。”
“我知道。”
王富貴重重點(diǎn)頭。
我們轉(zhuǎn)身就走,裝出副鎮(zhèn)定的神態(tài),立即就來到王富貴的釣位。
王富貴走過去,提起魚竿時就詫異說道:“還有魚咬鉤了。”
這次沒有斷主線了。
也沒有怎么用力,就將那條收竿魚提了上來。
還蠻大的。
估量有三斤多重。
但是很奇怪,那條魚躺在地面不是活蹦亂跳的,就像是一條死魚樣。
一陣微風(fēng)吹來,我們還聞到股刺鼻的腥臭味。
我們打著手電筒,立即低頭張望。
就見王富貴釣上來的魚,竟然是一條三斤多重的死鯉魚。
魚目外凸,魚鱗慘白,魚尾腐爛。
還臭哄哄的。
而我們倆怔怔看著,頓時腦海轟鳴,滿腹情緒都在掀風(fēng)鼓浪。
然后滿目懼意,嚇得膽顫,額頭都直冒冷汗,心里的那種恐懼感,已經(jīng)不是語能形容的。
因?yàn)橥醺毁F釣上來的這條死鯉魚,就跟我們昨天燒掉的那條死鯉魚一模一樣。
簡直就是昨天被我們燒掉的那條死鯉魚。
因?yàn)楦癄€的位置都相同。
同樣是魚尾的位置。
而且大小也相同。
但是那條死鯉魚,都已經(jīng)被我們燒成渣了,怎么可能還會出現(xiàn)在春陵江,怎么可能還會被王富貴給釣上來?
然而不可能的事偏偏就發(fā)生了。
我們沒看錯,這真的就是昨天被燒掉的那條死鯉魚。
釣得還是正口。
死鯉魚那雙翻白的魚目,鼓得還格外的大,就像是在死死盯著我跟王富貴一樣。
跟其對視著,頓時嚇得我們頭皮發(fā)麻,肝膽都快要跳出來。
尤其天不怕地不怕的王富貴,我看到他都嚇得雙腿在打哆嗦,若非靠著旁邊的柳樹,都已經(jīng)軟癱在地面。
而我強(qiáng)壓下心里的恐懼感,瞪著那條死鯉魚,整個人的氣勢提上來,驀然氣貫長虹大喝道:“怎么又是你這條死鯉魚精,我們哥倆只是無意冒犯到你,難道還真要陰魂不散,要致我們于死地不成?”
“你給我滾犢子,再敢糾纏不清,老子讓你挫骨揚(yáng)灰!”
說到后面,后面的話是吼出來的。
死寂般而漆黑的春陵江,被我吼得不斷有回音在回蕩。
與此同時,我把魚鉤取出來,抬腿一腳就將那條死鯉魚踹進(jìn)了河里。
撲通一聲。
那條死鯉魚便慢慢沉進(jìn)了河里。
而我指著河面,仍然兇神惡煞的在大罵,各種臟話、威脅的話都罵了出來。
俗話說得,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這種會作怪的死魚也肯定是一樣的。
我擺出十足的氣勢,露出來副很不好惹的神態(tài),必然會讓這些牛鬼蛇神有所忌憚。
而王富貴站在旁邊,一時間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反應(yīng)也快,壯著膽跟我一起對著河面罵。
“老王我們走?!?
罵了兩三分鐘,我大手一揮,我們倆轉(zhuǎn)身就走。
魚竿扔在旁邊都沒有拿了。
保命要緊。
待遠(yuǎn)離春陵江邊,我們打著手電筒,撒腿就往村里的方向奔命跑,片刻都不敢停留。
但是就在此刻,兩道非常刺眼的光亮,猛然在黑暗中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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