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展清清冷的目光直接掃向展老先生,后者撇開臉,不再提這個。
但展老先生依舊堅持:“展清,她不是你的良配!我不管你之前跟我說的那件事是不是氣話,還是就為了跟我作對弄出個假的報告。我都不會同意你們結(jié)婚!”
“既然如此,到時候我就不邀請你跟媽了?!?
“你!”
展老先生拂袖而去。
傅岑躲到儲藏間,展老先生走后她才過去。
“咚咚。”
“展先生。”傅岑站在書房門口:“金夫人讓我給您送碗湯來,您喝了再工作吧?!?
她走過去把湯放下。
展清:“多謝?!?
傅岑卻并沒有急著離開,她看著展清喝了幾口,于是說:“叢韻說謊這件事,還請展先生不要誤會她,她的確是太喜歡你了,又孤立無援的?!?
“我明白?!闭骨逅坪鯖]什么多聊的欲望。
他一口氣喝了半碗,于是想起什么,“辛苦傅小姐幫我把這個東西帶下去?!?
那應(yīng)該是給華叢韻帶的禮物。
傅岑心中嫉妒。
華叢韻那個賤人,有什么資格佩戴這么貴重的手表?
-
廚房。
華叢韻過來想著給展清做碗湯送去,好哄一哄他,順便問問他為什么說了實話。
結(jié)果廚師說:“華小姐,湯剛剛做好了,傅小姐已經(jīng)幫忙送去了?!?
“什么?”華叢韻有些生氣,轉(zhuǎn)身就往書房走。
傅岑這個賤貨居然背著她見展清?
她什么心思!
二樓。
金夫人注意到樓下的華叢韻往書房方向去了,便裹著披肩趕緊去找展夫人。
“展夫人,我剛剛看展老先生從書房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大好。要不,我們?nèi)フ艺骨辶牧陌?。再怎么樣也不能讓父子之間有什么嫌隙?!?
展夫人也操心:“那走吧?!?
-
書房門口。
華叢韻等不及,直接推門而入,“阿清,你……”
下一秒,她呵斥:“你們在干什么!”
只見展清一手撐著書桌的桌邊,而傅岑正扶著他,因為力道不夠,差點被展清拽倒,以至于傅岑半個身子都順著慣性靠在了展清的懷中。
這的確不是傅岑故意。
她都還沒發(fā)揮呢,華叢韻就進(jìn)來了!
不過也好,她已經(jīng)誤會了!
怒氣沖沖的走過去,華叢韻一巴掌打在傅岑的臉上,“好朋友就是你這樣的?背著我跟我的未婚夫拉拉扯扯,你什么意思?賤貨!”
傅岑被打的一懵,“我……我只是扶一把展先生!”
展清的確有些頭暈,但他并不覺得是那會兒飲的幾口酒的原因,他的酒量他心里有數(shù)。
大約是開了窗,吹了風(fēng),今天又舟車勞頓許久,這才有些頭暈。
展清微微搖了搖頭,眼前清晰了些,他的手收回來,“不關(guān)她的事,我剛剛起身沒站穩(wěn)。”
華叢韻一聽,只覺得展清還在幫著傅岑說話!
憑什么!
“你給我起開!”華叢韻一把推開傅岑。
力道有些大,傅岑直接被推向后邊的實木椅子上,后腦勺撞在扶手,咚的一聲。
展夫人過來時,恰好看到華叢韻霸道強(qiáng)勢的去推人,她呵斥:“你打人干什么?”
華叢韻心頭又慌又怒,她帶著哭腔:“伯母,傅岑她竟然蓄意接近阿清,這種人什么居心?”
“接近展清?”展夫人蹙眉:“展清你怎么說?”
“我只是有些累了,起身的時候沒站穩(wěn)?!闭骨遄聛恚骸皡岔崳悴恍枰敲醇?。”
“可她……”華叢韻怒瞪著傅岑。
她那副表情全部被展夫人看在了眼里,越發(fā)不滿厭惡。
“快來人,送人去醫(yī)院看看。”
傅岑撞的不輕,腦袋嗡嗡的響。
“你這孩子,從小就嫉妒心強(qiáng),你說說你……”金夫人做出失望的模樣。
華叢韻沒空跟她犟,扭頭盯著展清。
等她們?nèi)俗吆?,她問道:“阿清,這件事我知道不是你的錯,我不會怪你??晌液茉谝饽悖也幌M腥魏萎愋越佑|你。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吧?”
展清按了按太陽穴,“你誤會了,我跟她又不熟。”
想想倒也是。
展清這種身份,哪能看得上傅岑那種貨色?
華叢韻坐下來,努力壓制住憤怒的心情,柔聲問:“阿清,晚餐的時候你怎么沒幫我一下呀?現(xiàn)在伯父伯母知道我沒有懷孕,怕是會覺得我撒謊成性了呢?!?
這會兒,展清緩過來一些了,他睜開眼。
男人眼底的光有些深,隨后他在華叢韻期盼又嬌嗔的眼神中,輕聲道:“因為我生不了孩子?!?
“什、什么?”華叢韻的笑都維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