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一,她要去跟傅崢變更法人。
許知恩晚一點去公司,先收拾好去了工商局。
到了這里,許知恩等了將近四十分鐘傅崢才陰沉著臉色出現(xiàn)。
他那副樣子,就像別人欠了他多少錢一樣。
看見許知恩后,傅崢的臉色更臭了,甚至一句話都不想說。
許知恩走在后面,不緊不慢道:“貸款該還了,副總最好按時還款才是。”
傅崢憤怒回頭:“你是要賬鬼嗎?”
“你也可以不欠我錢啊,那樣我就不要了。”
許知恩如今的生活很安穩(wěn),所以越發(fā)對傅崢的痛恨逐漸加深,尤其是想到他們都分手了,他卻還一次次想著利用自己,她就更加不想讓他好過。
到了辦理業(yè)務(wù)的窗口,兩人提交各種證件與資料。
工作人員一看企業(yè)名稱,不由得看了眼傅崢。
傅崢滿目陰森,咬牙:“看什么?”
工作人員趕緊低下頭繼續(xù)辦理業(yè)務(wù)。
“確認(rèn)是變更許知恩女士為品信公司的法人是嗎?”
許知恩點頭:“嗯?!?
目睹工作人員卡印章的動作,傅崢忽然大喊:“等下!”
工作人員與許知恩齊齊看向他。
傅崢心仿佛都在滴血,“許知恩,你確定要拿走我的一切嗎?”
許知恩目光平靜,“還請傅先生注意用詞。這不是拿走,而是拿回。”
這品信公司樓層那么高,許多都是她與那些繡娘們一層層堆砌起來的。
他傅崢做什么了?
除了一個名頭,一張臉,什么都沒做。
“啪嗒!”
印章戳了下去,法人變更了。
從這一刻起,品信不再屬于他。
傅崢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沒了溫度。
他一直以成為上市公司老板而驕傲,在從前那些鎮(zhèn)子里的人面前,他高高在上!
包括那個范宏韋,如今看見他也得客客氣氣的,想當(dāng)年那可是跟白敏瀾父母同一個階層的人。
現(xiàn)在,他什么都沒了。
走到工商局,外面再一次下了雪。
傅崢叫住了她:“許知恩,你真的就那么愛錢嗎?”
不然怎么盯著品信不放?
許知恩腳步一頓,走下臺階后才停下回頭。
也許是品信成了她的,也或許是周聿撫平了她許多因不公產(chǎn)生的情緒,總之,此刻她的心從沒有的平靜。
“我愛過你,我?guī)缀跄梦业娜咳椭恪?赡銋s把我當(dāng)成垃圾,因為一個什么都沒有付出的白敏瀾而選擇扔下我。當(dāng)然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從沒有把我當(dāng)人看,更不惜我弟弟的命。”
“我從沒要求你要對我的弟弟好,但起碼給予起碼的尊重。還有我的心血,在你眼里從來都是一文不值?!?
“傅崢,我拿到品信是我應(yīng)得的。對于你,對于這個公司,我不虧欠任何?!?
說完,天邊的雪花愈演愈烈,最終在地面鋪了滿滿的一層。
傅崢一拳打在工商局門口的圓柱子上,手背很快出現(xiàn)淤青與鮮血,可他卻渾然未覺一樣。
他陰惻惻的盯著遠(yuǎn)去的那輛庫里南,“許知恩,你以為你成了品信的法人,就能高枕無憂了?別忘了,那些管理層可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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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億集團(tuán),商品部總裁辦。
許知恩剛剛回來投入工作中,就有人敲門。
“咚咚?!?
“進(jìn)?!?
“許總,您好。”
許知恩一抬頭,就看見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對方打扮的精致,眉眼間都是強(qiáng)勢的英氣,氣質(zhì)嚴(yán)肅,怎么看都像個女強(qiáng)人。
“你是?”
“我是成億集團(tuán)海外分公司的副總,岳一梅。按照周總的安排,我回國來輔佐您打理品信公司?!?
周聿給她安排了個人?
許知恩趕緊起身,“你什么時候到的?”
“剛到?!?
“實在辛苦你了。”許知恩邀請她坐下來。
“許總客氣了。有什么事您隨時吩咐。”
許知恩也沒磨嘰,將品信如今的狀況簡意賅的說明,又把一些公司內(nèi)部的資料,以及傅崢的管理層們的信息拿了出來。
“你看看。什么時候看完了什么時候去品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