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今天有任何不適,是不是你的責任?”林清屏指著自己曬得通紅的脖子,質(zhì)問。
推卸責任這種事,從來不可能是顧鈞成的風格,他答得很爽快,“當然!”
“好,顧鈞成,我現(xiàn)在,很難受,我走不回去了……”她兩腿一彎,身體一軟,就往地上倒去。
“哎!林清屏!”顧鈞成趕緊將她接住,抱了個滿懷,看著她通紅的臉,和額頭大顆的汗珠,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林清屏會不會中暑了?
他心里一驚,趕緊把她往背上一負,背著她快步往回走。
說是走,走著走著,卻跑了起來。
林清屏身體火熱,顧鈞成背著她,宛如背著一團火,他心里愈加焦急,恨不得直接飛去醫(yī)務(wù)室。
路上,遇到老陳,還遇到好些個同志,見了他,都笑瞇瞇的,問的都是同樣的問題,“喲,顧師這么疼媳婦呢?”
尤其老陳,作為政委,還強調(diào)一句,“我可什么都沒看見!”
顧鈞成不得不向他們解釋:中暑了,林同志出去這一趟中暑了。
于是,這個故事當傍晚就傳成另一個模板:顧師和媳婦兩人傍晚去海邊散步,顧師把媳婦兒累得都中暑了……
顧鈞成第二天聽到這個版本的故事以后:????
當然,此刻,他只顧著把林清屏往醫(yī)務(wù)室送。
醫(yī)生見了都搖頭,“顧師啊,這我得好好說說了,就算你要批評我,我也要說。我們這熱帶氣候,嫂子從北方來,一時不習慣,這樣的天氣,就該在家里歇著,你倒好……”
顧鈞成還能說什么?
行行行,都是我的錯,我知道了。
林清屏歪歪地靠在醫(yī)務(wù)室椅子上,有氣無力地看著他,他愈加煎熬起來,他有一種預(yù)感,今晚怕比她喝醉了酒,還難過去……
拿了藥,林清屏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時候,人又跟面條似的往下軟。
顧鈞成頂著醫(yī)生刺般眼神,俯身把林清屏背起來,往家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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