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有蓮扶著林清屏的去的衛(wèi)生間,林清屏重量全壓在顧有蓮身上,跳著去的衛(wèi)生間。
途中,她往樓下看了看,下面一個人都沒有。
“那個小田,走了嗎?”她試探著問。
顧有蓮點頭,“走了,吃了早飯走的,成子也走了?!?
林清屏沒有再說話。
在衛(wèi)生間單手洗漱了一番,她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早就可以自理了的,但一直被顧鈞成說成個廢人,吃喝拉撒都要靠著他……
而她居然也信了!
末了,顧有蓮再扶她回床上,讓她躺好,還指著枕頭旁邊的一個哨子說,“這個,成子留下來的,我在樓下忙的時候,你有需要就吹哨子,我就馬上上來?!?
林清屏:……
真夠可以的!還吹哨子!
顧鈞成這一次算是不告而別吧,而且,一走就沒了消息。
林清屏想起他在醫(yī)院時說的那句話:等她回首都了,等她好了,不想看見他,不見就是了。
現(xiàn)在,他是真的消失了……
挺好的!林清屏心道,免得看見心煩!
轉(zhuǎn)眼又是一周多過去。
在這一周里,顧有蓮和趙大姐輪流照顧她,志遠每天放學回來都會在她房間里寫作業(yè),陪她解悶,時間倒也過得很快。
武天嬌不知怎么知道她受傷的消息,跑來看她,還責怪她賴著:“受傷了也不告訴我!是不把我當朋友嗎?”
林清屏笑道,“我也要有能力通知你??!你看我這胳膊腿兒,能走到你那去嗎?”
“行了,別給我找借口!你這么說啊,我會以為你在暗示我想辦法給你裝電話!”武天嬌嗔道。
電話?
林清屏還真記不起家用電話是哪一年普及的了,在大多數(shù)家庭都還沒有電話的情況,就算自己家有,也沒有方便到哪里去,能打給幾個人?。亢螞r,她上輩子是享受過手機的便利的,因而,對電話這個事倒沒有那么執(zhí)著,但是,她的確需要武天嬌給她幫一個忙。
“對了,天嬌,你認識靠譜的律師嗎?”
“怎么?要打官司?和誰?發(fā)生了什么事?”武天嬌一連串的問題,已經(jīng)恨不得她自己出馬給林清屏打抱不平了。
林清屏忙道,“沒有,我想立遺囑,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立遺囑才有法律效應(yīng)?”
“立遺囑?”武天嬌盯著她,眼神銳利,透著擔心。
林清屏忍不住笑了,“我沒有絕癥!我只是,想未雨綢繆?!?
她這輩子,可以說是偷來的人生。
她也不知道往后的人生走向是什么,她會在哪一天嘎掉。
經(jīng)歷這一次遇險,她意識到一件事:生死有命,意外隨時會發(fā)生,如果她不幸死了,那她的財產(chǎn)將會再一次全部落入她娘和弟弟手中。
這輩子,不能再這樣!
雖然武天嬌并不懂她為什么要年紀輕輕立遺囑,但還是給她找了個業(yè)務(wù)能力很強的律師。
第二天下午,律師到家里來了。
林清屏把自己目前的財產(chǎn)做了安排:這套首都的房子,留給志遠,她名下的存款,不管她臨終時有多少,都按百分比分配,其中10%給顧鈞成,45%給志遠,45%給妹妹林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