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去哪了呀,怎么好幾天沒消息?許知恩那個賤人居然讓人把我們趕出了別墅!”傅母哭罵著。
看著十分擁擠的出租屋,傅崢跌坐在質量極差的沙發(fā)里。
這一幕,仿佛回到了七八年前。
他那時候剛跟許知恩到安市,他就租過這樣的房子。
一切,好像都沒有了。
他什么都沒有了!
所有的事情,都是從許知恩離開他開始的。
記得之前有個算命的跟他說,要他好好對待許知恩,他壓根沒往心里去。
自打跟許知恩鬧掰,他一直再走下坡路,處處不順利。
反倒是許知恩一路高升如今過的風生水起。
想起從前住在出租屋時她的照顧與安慰鼓勵,傅崢心中一片凄涼。
被那群人打了兩天,他這會兒連生氣憤怒的情緒都沒有了。
“大哥你說話??!”傅岑住不了這種破爛的出租屋,“再不濟,你就還去找許知恩幫忙。我跟媽可沒辦法在這里生活。你得想想……”
“想什么!”傅崢突然大吼。
傅岑被嚇得瞪大了眼睛。
“許知恩現(xiàn)在都是頂級繡娘了,國內(nèi)外鋪天蓋地的都是關于她的報道。我怎么去找她幫忙?”
傅崢越說越氣,“當初要不是你毀了許知恩的繡品,沒準我還能發(fā)現(xiàn)她的天賦。都怪你手賤!”
“??!”
傅岑被傅崢抓著胳膊狠狠地撞在柜子上,疼的她眼淚都出來了,“媽!”
“你住手啊!你跟你妹妹發(fā)什么火!要怪都怪那個許知恩,她就應該變好了以后回來幫襯你!你爸可是救了她弟弟的命的!救命之恩,拿一輩子還不正常嗎?”傅母大聲說。
傅崢一瞬間冷靜下來。
對啊。
許知恩還欠他們家一條命呢。
-
翌日。
許知恩在得知成億集團給品信介紹了很多訂單后,讓司機開車先去了品信。
她如今名聲大噪,品信的那些繡娘各個眼冒金光的看著她。
現(xiàn)在的品信就只有十幾位繡娘,根本無法承擔得了那么多的訂單。
許知恩到了辦公室,第一時間給梁緣緣打去了電話,讓她以最快的速度挑選出一百位精品繡娘回到品信。
她打算以后讓品信大樓里的繡娘們只做精品,那些普通訂單就送到工廠去。
用精品,獨家作品,打造新的品信品牌。
這家公司,她給了它二次生命。
一個小時后,那一百個繡娘就來了,梁緣緣還提前安排了個主管在里面。
許知恩臨時開了個會,分配好組別,然后把訂單交給她們。
“你們放心,加班費依舊雙倍給。我只要精品,殘次品我不要,你們也拿不到提成。”
時隔半個月,她出了車禍,生死一線。
又厚積薄發(fā),在國際賽上拿到了冠軍。
兩者相加,讓許知恩現(xiàn)在的氣質,看起來甚至有些不可高攀的冷艷。
“是,許總!”繡娘們干勁十足。
岳一梅來了:“許總,那個傅崢來了?!?
許知恩一點反應都沒有,“你安排。他算是你的下屬。”
傅崢還有品信的股份。
“你查查現(xiàn)在的品信股市的分成,再算一下傅崢的股份折現(xiàn)需要多少告訴我?!?
岳一梅絲毫沒猶豫,“按昨天的股市價格,傅崢的股份折現(xiàn)大概在一點二億。”
品信前些日子股市大跌,那幾位股東都快哭了,卻還是相信許知恩的能力。
不然以品信最火的時候,她起碼咱給傅崢拿出去七八個億都不止。
一點二億……
湊夠這一點二億,她就能把傅崢徹底踢出品信!
許知恩看了眼銀行里的余額。
就在她準備用兩個微信分別聯(lián)系賽琳,打算拍賣出去她所有的作品時,岳一梅忽然開口——
岳一梅卻道:“許總,周總之前給了我一張卡,里面存了三個億。周聿囑咐說,如果有天您想踢走傅崢,就用這筆錢。”
許知恩下意識準備回絕。
岳一梅又開口:“周總還說,他拿您當未來的妻子。計較的太清楚就不好了。您的事,也就是他的事?!?
原來周聿把路都給她鋪好了,只等著她什么時候去做。
許知恩的心翻來覆去的,他對她真的太好了。
于是,她猶豫了五秒鐘后,“把傅崢叫來?!?
從今天開始,傅崢不會再跟品信有任何的牽扯。
七年的過往,終于等來了劃清界限的這天。
-
幾分鐘后。
傅崢進門:“你找我?”
他今天還想著去找許知恩的,沒想到她來了品信。
說完,他坐下來當即就想質問別墅的事,“許知恩,我知道你現(xiàn)在厲害了,可也不至于趕盡殺絕,讓我家里人都沒地方住吧?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
“啪嗒!”
一張銀行卡扔在他面前的玻璃茶幾上。
女人的聲音不輕不重,卻叫聽的人開始心慌:“你現(xiàn)在在品信的股份折合現(xiàn)金是一點二億左右。這張卡里有四千多萬,剩下的八千萬今天中午就會到賬?!?
她已經(jīng)讓岳一梅往這張卡里轉賬,最遲中午就到了。
傅崢心口猛震,“你什……你什么意思?”
許知恩回眸,眼里再也沒有當年對他的溫柔,只余寒夜里的冰霜——
“現(xiàn)在,拿著你的錢,滾出我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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